一听到脚步声,原本坐在梳妆台前的乌兰立即手忙脚乱地躺在床榻上,趁着拓跋渊还没有进来的片刻,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一种凌乱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乌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乌兰!”
拓跋渊推门而进,却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里头怎么这么昏暗?
若不是事先得知乌兰身子不适,正在屋里头休息,他差点怀疑这屋里头没人。
就在乌兰犹豫着自己是要继续装睡还是要答应一声的时候,拓跋渊已经走到了床榻边。
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拓跋渊在床榻前坐下,细心地将乌兰放在被子外的手揶进被子里。
紧接着,乌兰便感觉到拓跋渊粗粝的大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
乌兰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大皇子心里到底还是有自己的。
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快就来探望自己了呢?
而且,还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
“阿渊!咳咳!”
乌兰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床榻前的拓跋渊,装作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英珠说你身体不适,太医怎么说?”
拓跋渊没想到乌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尴尬得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乌兰壮着胆子反手握住了拓跋渊的手,紧紧抓着不放。
“你来看我,病就好了大半!”
若是此时灯火通明的话,拓跋渊定是能看到乌兰含情脉脉的眼睛,还有绯红的脸颊。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病也就只有拓跋渊能医治了!
“生病自然是要看大夫,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果然生病的人就是反常,若是平时,乌兰又怎么会轻易说出这么脸红心跳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乌兰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她身上涂抹了从太医那讨来的香料,据说“疗效显著。”
若有若无的香味传来,拓跋渊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
乌兰没想到拓跋渊居然如此敏感,自己才主动靠近他,就被他瞧出了异样。
“可能是英珠刚摘的花吧!”
乌兰灵机一动,指着窗台上的花瓶说道。
“不是!绝对不是!”
拓跋渊使劲晃了晃脑袋,他怎么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就困了呢?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一下子就绵软无力了。
“阿渊,你怎么了?”
乌兰体贴地靠近拓跋渊,细长的手指头轻轻碰了碰北辰齐的胸膛。
虽然隔着衣料,拓跋渊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这异样的感觉立即让拓跋渊警觉起来。
这香料有问题!
“你没生病!”
“我——”
被识破的乌兰顿时哑口无言,这下该如何是好?
她究竟生没生病,也不是拓跋渊一个人说了算的。
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将她怎么样?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随你怎么说——”
拓跋渊可是在宫里头长大的,从小到大见到的宫斗那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