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渊打开了灯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捣了捣收拾出一块地方翘着腿坐了上去“说吧,你这状态,不可能是合同交易,讲讲吧,你怎么了?”
陆的眼睛适应了一下灯光,抬头看向唯一他还能称之为长辈的明子渊。
“我也不知道。”陆重新低下了头“我不明白。”
明子渊呼出口气“确实,你父亲没教给过你感情,你会利用,知道狡诈,自己身手也算得上不错,可惜他没教会你情感,可是活着,是需要一些情感支撑的。”
陆闭上了眼睛“他说……会教我,他没教会,我还是不懂。”
明子渊又叹了口气,他都忘了自己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其实没被爱过的孩子,很难知道什么是爱,其实成长之中,很长时间都是在模仿,你先说说,你想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
陆犹豫了一瞬间,低着头开口:“我不知道,我会想到他会遭遇不幸,然后我会产生恐惧,我知道他很安全,但还是会胡思乱想,如果每天回去切切实实看到他站在那里,我就不会恐惧。”
“或许,那并不是恐惧,那是担忧,因为你心里有他,他成了你的软肋。”明子渊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声音严肃。
“我心里……有他?”陆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他摸不准,在自己这些年成长的路上,他是武器是工具是泄愤的沙袋,可是沙诺安却拎起来他,告诉他自己可以是有血有肉的,可以是活生生有感情的,告诉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爱没关系,他来教自己。
“所以,我其实是爱他的吗?这种感觉,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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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渊倒吸口气,他难得在陆的脸上看出这样丰富的表情,带着些犹豫,为难和不知所措。
明子渊在这样的目光中重重点了头。
陆感受到了森特帮着沙诺安隐藏,森特便也不再执着,他还没学会爱是什么,就算见到沙诺安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陆像是学走路一样,试探着模仿着那样的姿势,去一步步探索自己的心。周围手下都在讨论,陆的行事不再似从前,杀伐果断不留退路,他学会了留有余地,他会坐下去听别人的故事。
“老大,怎么你,感觉你变了。”陆推开大胆凑过来的手下,冷冷的瞥了过去,手下瞬间噤声,谁说陆这位变了,这还是那么可怕。
也许是沙诺安一语成谶,他们确实相遇了,在楚晋茗和森特联手一起演的戏场上。
陆抬头看到了沙诺安,他身形稍变,只是脸上挂着肆意自信的笑容,似乎就是在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陆放轻了呼吸,低下头掩去了自己的表情。
他很清楚,自己和森特不过是各自有目标想法,所以自己不会在乎森特是否真的给自己实权,就像森特在和自己达成目标之后急匆匆的向大家介绍了楚晋茗是他的义兄一样。
陆太清楚了,这是森特的暗示,告诉他不该拿的别拿,自己并非无可替代,自己是被选择的那一方,陆现在并不在乎,他只是发现了这世界上似乎还有除了刀子和金子之外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
宴会是一场戏,众生惊疑,却在森特满面微笑中结束了。
当陆拦下沙诺安的时候,沙诺安并没有露出紧张或者直接叫保镖,他转过身无所谓的笑了“好啊,你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