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笑嘻嘻的,像是完全忘了他们两人先前是如何针锋相对,仿佛从前的追杀、威胁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你我兄弟,大哥如此,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很是伤心呢。”
话说着,江澜就要去拍闻寂声的肩膀。
闻寂声:“……”他被江澜的话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等江澜靠近,就冷冷打掉他的胳膊:“江公子,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还请见谅。”
听见他的话,江澜一脸受伤:“大哥怎的如此见外?你是我大哥,应该喊我一声二弟才对。”说着,他转头看向江印:
“父亲你看,大哥这……大哥莫非仍是心结未解?唉,当年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大哥你又何必执迷至此呢?我……”
“好了!”江印不耐烦打断道:“你既知道是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做什么?!跟你大哥道歉。”
江澜脸色顿时一变。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旋即不甘心地捏了捏拳头。
他深吸口气,再转身仍是谦逊的模样:“对不住大哥,是我失言了,请大哥原谅。”
闻寂声没心情陪他演兄友弟恭的好戏,当下便别开头视而不见。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江澜暗暗咬牙。他阴恻恻地看着闻寂声,正想说点什么,却听江印说道:
“你们兄弟俩有什么话,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谈。今日我将你们喊来,是另有要事与你们相商。”
江澜立刻转头问道:“哦?不知父亲要与我们说些什么呢?”
“算是喜事。事关念生,也关乎你。”江印说:“这些年念生在外行走,有了阅历,也成熟了,往后就不要再闹离家出走那一套了。”
他看了看闻寂声,说:“我知道你心里别扭着,不过这些年过去,该放下的总该要放下。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我终究是父子,你也终究是鸿鹄山庄的人。
“我可以给你时间适应,把你心里头乌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摆正了,从今往后,你得认清你的身份,收起那套不伦不类的江湖习气,听明白了么?”
闻寂声:“……”他脑中默念三遍: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大局为重!然后深吸口气,道:“是,我明白了,父、亲。”他说得咬牙切齿。
从闻寂声口中听见“父亲”二字,江澜心头狠狠一跳。他心中有所预感,立刻勉强笑道:“父亲还没说,究竟是什么喜事呢。”
“这桩喜事,是你大哥的喜事。”江印说:“这些年,你们年岁渐长,早已过了该成家的年纪。我想,既然念生此番回来了,就趁热打铁,将他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
说话间,江印的目光落在班惜语的身上:“班小姐认为婚期应当定在什么时候呢?既然是你与念生的婚事,这婚期,就由你来做主罢。
“放心,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只管说你的想法就是。”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阵愕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