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包厢仅剩下戚羽和聂怀慎两人之后,聂怀慎这才问:“今日究竟发生何事,怎么好好的,你还跟宣平王对上了?”
她并不喜饮酒,只跟小二点了几碟点心并一壶茶,便坐在墙边听隔壁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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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鼎鼎有名的千日醉,可别说兄弟没有诚意,今日所有吃的、喝的,管够!”聂怀慎道:“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我也不是这意思……”聂怀慎凑过去说:“是我错了,还是该怪我,怪我……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戚尚书的亲儿子,他即便苛责你,但到底不会太拿你怎么样的。”
说到这件事,戚羽就心烦:“什么谣传……啧,你可别提了,一提就烦。你说,傅观是走了什么运,怎么偏就他有那么多红粉知己?”
“嗯?”聂怀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果真是为了宣平王妃?”他大为费解:“这不能吧?我还以为是谣传呢……”
他们两人闹了一阵,旋即一前一后地上了酒楼的包厢,发誓要喝个畅快。只是他们未曾留意,身后有一条尾巴不动声色地跟了上来……
戚羽冷哼:“一顿酒就想打发我,你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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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月微微抬头,瞥了眼上方酒楼的匾额,旋即抬步进去,管小二要了戚羽旁边的厢房。
他听到一些传闻,但不确定是真是假,想听戚羽亲口说一说:“难道真是因为那个传闻中的宣平王妃?”
他说得头头是道:“我跟你保证——今日无论是谁,只要出了太子府的人,便不敢再提今日发生之事了!”
聂怀慎:“这……”这个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他说:“嗐,你也别急啊。堂堂尚书之子,你的地位、身份摆在这里,又是太子跟前儿的红人,谁敢不将你放在眼里?”
戚羽:“你少贫嘴……你没见过她,不了解。她身上……”他回忆起楼西月的模样,说:“她身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神秘莫测的气质,是我在任何一个美人身上没见过的。”
“越说越玄乎了。”聂怀慎说。
闻言,戚羽冷哼一声:“是,这事儿当然不怪你,怪我。怪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话是这样说,但他也任由聂怀慎推着入了酒楼,没怎么反抗。
小二看了眼聂怀慎,见他点头,便乐呵呵地答应着走了。
“见过野外的猫么?”戚羽说:“从前太子曾赠我一只外邦的野猫。那猫一身的长毛,眼神警惕又野性,跑起来飞快,大胆、放肆又谨慎,很有意思。”
聂怀慎赔着笑脸:“那自然是不能的,戚公子有何要求尽管提,我若有一个不字,立刻拉我出去乱棍打死……”
他说:“那班家小姐,就像那只猫。”
……
此时,一墙之隔的楼西月:“……”
她心想:戚羽这人的脑子必然是有些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