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权有势,玩弄的女子,远远比普通百姓要多上百倍。
即便傅观在外素有贤名,但他也是男子。难保不会在外头玩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
世上虚伪的人多了,眼前就是一个。
楼西月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心道,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人了。
她咬咬牙,道:“我、不介意。”
“是么?”傅观离她稍微近了一些。他似乎是看出来楼西月一脸的不自在,也与她平常所表现的游刃有余有所不同。
傅观有心试探,也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于是顺水推舟:“既然如此,夫人,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他举着酒杯送到楼西月面前:“饮尽此杯,余生合欢。”
演戏演全套,楼西月只能硬着头皮喝掉了这杯酒。但紧接着——
“接下来,便该洞房了。”傅观轻声说,然后目光深深的向楼西月望了过来。
此时,楼西月心头猛跳——终于到了这时候了!
所幸她早有准备,此刻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她很是为难地皱了皱眉,说:
“这、这恐怕不方便。”
傅观:“哦?是哪里不方便?是来了葵水,还是突发恶疾?”
楼西月摇摇头:“都不是。”她又叹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我家乡的老旧的习俗。”
“习俗?”傅观来了好奇心,这个借口倒是挺新奇的,没有听过。
楼西月接着说:“在我家乡那里,像我这般一出生就失去父母的,乃是不详之身,是克亲之体。”
她顿了顿,又道:“因为我这‘不详之身’,从小祖父祖母便将我安置在别院,直到长大。可是我这体质,一旦与人有了更亲近的关系,就会不断给人带来灾劫。
“未免有人因此受难,家乡的一名老道人便道,在我二十岁之前,不能与任何人有紧密的联系,需得保持处子之身。”
傅观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在你二十岁之前的这三年里,为夫不能碰你,你我不能有夫妻之实了?”
楼西月点点头:“是。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我也是无奈之举,请王爷谅解。”她又说:“不过我想,王爷您是宽容大度之人,素有容人之量,应该不会不理解我吧?”
傅观微笑道:“夫人既然有难处,为夫又怎么会不谅解。再说,夫人这也是为了为夫好。为夫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自然对夫人你感念在心。”
“是么,那就太好了,多谢王爷体谅!”
楼西月表现得十分高兴,实则心里在骂:傅观这一张嘴可真能说啊,张口闭口不阴不阳的,阴阳怪气。
她听得膈应得慌,却还要装作很感激。
这一来一回,虽然她的目的达到了,但却受了一肚子气。
傅观道:“夫人不用与为夫如此客气。从此以后,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要相互体谅,相互理解,如此才能将生活过下去。”
楼西月点点头:“是,王爷说的对。”
傅观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说:“时辰不早,夫人,我们该休息了。”
说着,他便抬脚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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