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白衍起身,反手持剑上扬,挡掉长戟之后,流畅的转身,一剑重重的噼砍在马腿上。
其实方才在白衍转身的瞬间,赵将就已经瞪大眼睛,立刻清楚为何秦将反手持剑,但已经来不及,顷刻间伴随着胯下战马侧倒,整个人也失去平衡。
好在赵将经验老道,乃边骑之中,最为骁勇善战之人,倒下之前用长戟顶着远处地面,在战马归落的瞬间,用力一撑。
侧跳下战马,赵将跌跌撞撞的后退两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看着迅速扑上来的人影,连忙两手拿起长戟格挡。
咄!
白衍目光凶狠的看着赵将,手中秦剑一剑又一剑的噼砍在赵将的长戟上。
这时候,看着眼前的赵将,白衍脑海里浮现在临淄的那个晚上,恩师殷碑说过。
贴身作战,一寸长,一寸亡。
反手剑,正手剑,每当赵将想要摆脱劣势,想要反击的时候,白衍手中的秦剑,都会立刻让赵将冒出冷汗。
周围的赵将亲信,想要救自己的将军,然而白衍的亲信战骑同样是善战之人,怎会容许赵卒插手。
最终。
当白衍越来越贴近赵将,立刻双手正手持剑,剑贴长戟,在赵将惊恐的目光下,一剑划过,赵将一手五指皆断。
赵将捂着手,看着自己的手,脸上全是痛苦,嘴中满是哀嚎。
“死!”
伴随着赵将周围一道声嘶歇力的怒吼声,剑光闪过。
下一刻,赵将人头落地,头颅滚落地面,无头尸体缓缓倒地。
白衍满脸是血,一手持剑,一步步从赵将的尸体旁走过,随后捡起地上的头颅。
看着这名赵将的头颅,白衍转过头,沾满鲜血的脸颊上,双眼直视远方的阏与城头。
缓缓举起手中的头颅。
这一刻。
看着城头上的人影,白衍是在向那些赵军将领,向司马尚宣战。
他白衍人在这里,有本事就继续派人来杀他!
......
阏与城。
城楼上,司马尚与其他赵军将领,哪里没有看到战场上,那人影的举动。
“什么?”
“怎么可能,那秦将怎会如此悍勇?”
“不可能!秦军之中何时有如此骁勇善战之人?”
一名名赵军将领瞪着眼睛,满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边骑之中最为悍勇的将领,便是殷乘,此前死在殷乘手中的秦军将士,不下数十人,就连武安君都称赞过殷乘之骁勇。
然而方才他们亲眼看到,从一开始殷乘还有优势,但落马之后,就陷入劣势,甚至连反击都做不到。
这怎么可能!
秦赵向来死敌,对于秦国,他们赵国......
“是高奴的白氏铁骑,那秦将是白氏白衍!”
一名中年赵将,突然想到此前灭韩一战之中,白氏铁骑主将白裕中毒,其后是其白氏子弟,名叫白衍的人接手铁骑。
那白衍,传说攻阳城时,是先登夺城,并且一战杀敌二十二!
传言中,那白衍十分骁勇!
“应该是他!”
“怪不得这支铁骑如此善战,居然是白氏铁骑!”
其他赵军将领听到白衍的名字,也想起此前听到的传言。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疑惑,高奴方才经历战事,白氏铁骑有不少的损伤,秦国为何又遣这支铁骑入赵!
“传我命令,击鼓撤兵!”
司马尚突然开口说道。
所有赵国将领全都看向司马尚,一名传令兵连忙拱手接令,转身离开。
司马尚站在城头,看着城外的战场,看着远处的夕阳。
有这支白氏铁骑在,灭掉那一万多秦军无望,而且时间也来不及,按赵尤的话,明日王翦的大军,便会抵达这里。
必须撤离阏与,与武安君回井径关固守,再做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