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无忧转身走了,杜三郎也不敢拦着,知道今天踢在了铁板上,对面可是一个王爷,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混混,夜无忧真要较真,就算打杀了他杜三郎他也没地方说理去。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找东西抬我去看大夫啊!”杜三郎痛的脸色都发白了,看到几个跟班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由地火冒三丈。
几个跟班敢怒不敢言,玛德你调戏人家凉王妃被人打断了双腿,不敢找凉王算账对我们发什么火?
不过这几个跟班也就在心里想想,可不敢真的说出来。
跑出去几个人,在旁边百姓的摊位上抢了一块木板,几个跟班就把杜三郎放在木板上合力抬起来去找大夫。
其中一个根本眼珠子骨碌一转,假装踩到了坑洼处。
“哎哟!”这跟班大叫一声手一滑,杜三郎就从木板上摔了下去。
“啊!你们几个狗东西,怎么抬的!痛死老子了!”杜三郎猝不及防,又从木板上跌到了地上,受伤的双腿首先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下摔的着实不轻,杜三郎的脸疼的都开始扭曲了,冷汗哗啦啦的从额头就冒了出来。
几个跟班忍住笑,憋得脸颊通红,心里面骂道:让你丫的还嚣张,腿都断了还这么狂,天狂必下雨,人狂必有祸,这下不就惹出祸了?
杜三郎说背后是裴寂,其实也就是拉着虎皮做大旗,他跟裴寂有关系,也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他连裴寂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杜三郎的妹妹杜莺,长的颇有姿色,为人又有手段。在去年不知道怎么就被裴寂这个老色胚给看上了,两人眉来眼去下,裴寂纳了杜莺做了小妾。
这杜莺也是会来事的,把裴寂每天伺候的很是舒服,没看到裴寂这老头子这一年来都瘦了不少了嘛!
裴寂对这个功夫很好的小妾倒也还宠爱,平日里的例钱和赏赐一直没断过,但裴寂这种老狐狸是很懂规矩的,妾室就是妾室,玩一玩花点小钱没有问题,对于家里面的事情,裴寂严禁杜莺过问插手。
杜三郎原本就是长安坊市间游手好闲的小混混,骤然间自家妹妹飞上枝头变凤凰,杜三郎仗着裴寂的名头狐假虎威在长安坊市欺行霸市。
衙役们碍于裴寂的脸面平时也不敢去管杜三郎,这才让杜三郎越来越放肆,坊市里的百姓对杜三郎可谓是深恶痛绝,背后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难听的话。
“老马!老马啊!你个狗东西死哪里去了!”夜无忧进了王府,扯着嗓子就喊老马。
方倚竹白了夜无忧一眼,责怪道:“你怎么这么跟马管家说话?你受伤的时候不在家,马管家可是忙前忙后操持着府里,要不是马管家我当时可撑不住。”
夜无忧缩着头嘿嘿一笑说道:“娘子啊,这些事你们女人家不懂的。”
“来了,来了!王爷,你喊老奴有什么吩咐?”老马舔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突然出现在夜无忧身边。
“卧槽,老马,你他娘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人吓人会死人的好不!”夜无忧被突然出现的老马吓了一跳。
薛仁贵抚着自己的娘亲,在一旁不知所措,他被夜无忧这种奇怪的说话方式给雷主了。
这...自己不会被骗了吧?现在的夜无忧跟刚才夜无忧完全判若两人。
“老马,刚才王妃教训我,说让我不该跟你这么说话,还夸了你之前操持府里事情,你跟王妃说说,你生气不!”夜无忧调笑着马远山。
“哎哟,老奴谢过王妃夸赞了,王妃不必计较,这是咱们男人之间说话的方式,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气。”马远山一脸狗腿子的表情给方倚竹解释道。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马远山彻底被夜无忧给带跑偏了。不过他说的也是真的,夜无忧能跟他这么肆意调笑,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老马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说话方式逐渐的就被夜无忧给带偏了。
“行了,老马,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薛礼薛仁贵,旁边的是仁贵的娘亲,你在府里给他们安排一处独立的院子,仁贵以后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
扯蛋完了,夜无忧没忘了正事,把薛仁贵给马远山介绍了一下,免得两人不认识闹出什么乌龙。
“是,我这就去办,薛郎君先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住处先安顿下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开口。”
马远山很有眼力见,知道夜无忧这是看中了眼前的少年,说不定以后这少年就飞黄腾达了。
到了地方,薛仁贵和娘亲就被眼前的院子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