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你说倚竹什么时候才生啊,这都疼了两天了。”夜无忧正在方倚竹的院子里跟师父李真喝茶。
茶叶是今年他自己炒制的,大唐原本的茶水夜无忧根本难以下咽,里面加了什么盐,油乱七八糟的一堆,夜无忧感觉自己是在喝胡辣汤,因此自己买了一批新鲜茶叶研究炒制。
李真老神在在的靠着摇摇椅,时不时的抿一口清茶。
“徒儿啊,你这茶炒的妙啊,入口微苦然后又回甘无穷,让人欲罢不能,喝下去为师整个人都清爽许多。”李真没有回答夜无忧的问题,反而称赞起来茶叶。
夜无忧哪里还有心情去讨论茶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方倚竹以及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了。
“师父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思喝茶。”
李真笑着训道:“你都这个岁数了,遇事怎么还是慌慌张张?你慌什么?你也懂医术,倚竹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等着就行了,毛毛躁躁的怎为人父?”
夜无忧没把师父的话听进去,对李真说道:“师父哎,我这第一次当父亲,怎么可能静的下来。”(防杠,大唐叫父亲耶耶或者阿耶,为了读着顺口依然采用父亲的称呼。)
李真则微笑着看着夜无忧没有继续说话,他这几天都给方倚竹号过脉了,脉象很稳,加上方倚竹常年习武身体很好,并不会有什么风险。
“啊~”房间里突然传出来方倚竹一声痛呼。
夜无忧“唰”的一下就从院子里窜了进去。
方倚竹刚才口渴,起来走到桌子边想倒杯水喝,结果就是肚子一阵剧痛,接着羊水就破了,疼痛和惊吓之下,呼喊了出来。
夜无忧一把扶住方倚竹连忙问道:“倚竹,你怎么样了?”
方倚竹此时疼痛难忍,虚弱的对夜无忧说道:“夫君,我,我快要生了。”
夜无忧一阵慌乱,连忙朝外面喊道:“快来人!”
产婆没等夜无忧招呼就已经进来了,经验丰富的产婆早就知道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了。
“快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纱布以及褥子。王爷还请您退出屋外。”产婆一连串的吩咐,侍女们赶紧行动起来。
夜无忧则不愿意出去,他想陪着方倚竹。
“王爷,您在这里面不吉利,况且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产婆见夜无忧不肯出去,继续催促。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不在乎。”夜无忧狡辩着,他不放心方倚竹。
“你在胡闹什么?还嫌不够乱吗!你在里面能起什么作用。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给我滚出来!”李真在院子里听的清楚,见夜无忧还不肯出来,于是出言训斥。
见自己师父发怒训斥,夜无忧这才退出房间。
李真示意夜无忧坐下安静等待。
夜无忧哪里还坐得住,在院子里焦虑的走来走去,心里面担忧方倚竹,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不过多久,房间里就传出来了方倚竹的呼喊声,夜无忧听见方倚竹的痛呼声紧张的趴在门缝里朝里面观望,可惜他啥也瞧不见。
随后夜无忧又开始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整个人显得无比焦虑。
“你能不能坐下?为师都要被你晃晕了!”李真再次出声。
夜无忧这才悻悻的坐在了石桌前面,时不时看向屋子里的眼神已经反映出内心的焦虑。
一个时辰过去,夜无忧再也坐不住了,怎么这么久还没生出来?他已经忍不住推开门进去看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