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起锻炼身体是叶安的“必修课”,在房舍之前简单的做几个拉伸动作,便瞧见老道在边上笑眯眯的观看。
叶安没有停下动作,也没有去解释,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待一套操做完后便再次用水盆中的清水洗了把脸顺便再擦了擦身上的汗。
盛夏之时,身上若是一直汗津津的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清爽的感觉在早晨最为明显。
老道好奇的走了过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徒儿,这是何法门?有何功效?”
叶安做了一个扩胸,望着老道希翼的眼神笑道:“不是什么法门,只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小诀窍而已,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适当的锻炼让筋骨松开。”
老道点了点头:“此言有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明显不相信,在玄诚子看来,这样奇怪的动作颇有五禽戏的模样,五禽戏乃是传说中神医华佗所创,其一生著述颇丰,但均亡佚。
但五禽戏在书中却有粗略记载: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养生的妙门,健体的妙法乃是世间珍贵之物,老道眼看着叶安锻炼身体怎么能不往五禽戏上去想?
“南朝“山中宰相”陶弘景在其书中有载:“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王渊从边上走了过来,显然他对五禽戏更为了解,斜眼望着玄诚子:“这小子练的根本就不是五禽戏,你也莫要执着。便让他把法门操演一次便是!”
叶安越来越讨厌这个叫王渊的人了,自从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他也不再掩饰,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时时刻刻展现出来,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叶安厌恶,就像是那些管理层的模样,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发布命令。
露出最和善的笑容,叶安望向王渊道:“古人常言: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来渊汆先生是个例外,便是有求于人也不愿礼下之!”
王渊并不在意叶安的无礼,而是笑了笑:“礼不下庶人,何况山野之民呼?”
一股怒意涌起,但很快被叶安强压了下去,激将法最大的功效便是让人失去理智,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就会被别人利用,甚至是控制。
陶弘景是什么人?上清派的宗室,身为上清派掌教的玄诚子不会不知道他的著作,所以五禽戏是个什么模样他不会不知道,显而易见这是俩个老狐狸的一次作局。
“是啊!山野之民岂能如得了世家豪族的法眼?小子不过一时嬉戏罢了,先生权当没瞧见便是,何须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