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奴不过是托词,此刻听了对方的话,立刻想到了三太太,灵机一动“你倒是精巧。”
“谁的?”问完十三姐就后悔。
果然岑喜奴恼了,坐起身道“难道在妹妹……表妹眼里,我就这般不堪?”
“这是我的不是。”十三姐不想做无谓辩解顿了顿“其实妹妹如今也是凶名在外,又有什么资格对姐姐评头论足。”
岑喜奴原本的怒气,被这句话瞬间浇灭,心有所想,却又忍住没有吭声。惠静师太当初讲过的,十三姐和他也有暗姻缘的。原本以为,有了三太太入局,可以救下十三姐,如今看来……神通广大,慈悲为怀的惠静师太,你在哪里啊?信女到底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呢?
“隆庆长公主府?”老光棍在名师指导下,于媚香楼苦练骑术三日三夜。直到感觉双腿颤栗,双手哆嗦,双目发窘,头昏脑涨才狼狈的回了家。原本打算在东院养精蓄锐,不曾想一见面锦奴就告知了他在赵耀庆新婚之夜的荒唐事,不免头疼“她咋跑到俺家来了?”
“来找我求助的。”锦奴也头疼,她没想到那夜被蹂躏之人乃是她的故人,隆庆长公主的庶女,游芝游三姐。锦奴未出嫁时,与对方虽然不是无话不谈,却也算熟识“她被家里关在了城外庄子里,那日带着丫头偷跑出来,想要找我引见六太太。”
老光棍想到三不牙行,大概懂了这位游三姐要做啥“目下咋办?”
“我怎么知道?”锦奴没好气道“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去平。”
“是俺混账。”郑直赶忙认错“俺认错人了……”
“是啊。”锦奴没好气道“认成喜奴了。”
敬茶那日在后院,避开不相干的人之后,妯娌几人也就说开了。后知后觉的锦奴这才晓得老光棍果然没有亏待了他的名号。这种事,谁不是尝尝鲜便罢,最多就是当做外妇。他却偏偏把小迷糊堂堂正正娶回了家。那个赵耀庆还不如郑虤,那是个瞎王八,这是个活王八。
老光棍搂住锦奴,无赖道“俺都听媳妇的。”
锦奴心里不满,推老光棍,可是对方的脸皮太厚,力气太大,哪里推得动。反而累的她钗軃鬓松,衫垂带褪。
良久之后,锦奴才有气无力道“为今之计,只好把她留下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天,老光棍又一直避而不见,锦奴只好快刀斩乱麻强行将游三姐主仆留在了院里软禁。
“她能答应?”老光棍明知故问,拿出烟点上,。
“又在装傻。”躺在对方怀里的锦奴任凭鹿鸣为她清理“英国公府会要一个失节女子做嫡孙媳妇?隆庆长公主府会认一个失踪多日的失节女儿?”
老光棍搂住锦奴“那就养在娘子院里给你解闷吧。”
“是给达达解闷吧!”有了小迷糊的事,锦奴就看透了老光棍的龌龊心思“英国公想娶奴,结果不但奴落到了达达手里,他的嫡亲孙媳妇也没有跑了。”
“嘿嘿嘿!”老光棍干笑几声,算是默认了。
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绝对会掏心掏肺的。因此老光棍也就搞清楚了当初究竟是英国公府那个王八要娶他的锦奴,却不想竟然是张懋那个老不羞。算起来,那时对方已经六十了,竟然想娶刚刚及笄的锦奴。
据说张懋内宅有侍妾一百多人,老光棍不由好奇,难不成对方那东西也被钟毅扎过针,照夜壁手把手教过骑术?突然老光棍想到了在勋卫司听到的一则传闻,张仑的继母尹氏如今在长俸寺修行。锦奴,尹氏,游三姐,若是凑到一起……翻身压住了察觉不对,想要丢下鹿鸣的锦奴。
照夜壁那个婊子让他这一阵静养,可守着一群妖精,他做道士,不是有病吗?
于是第二日,郑直发现他头一次直不起腰来了。立志要把英国公府三代国公夫人请回家的老光棍却不肯罢休,他的身体不行了,可还有脑子,立刻开始了筹划。
至于游三姐,不必理会。只要出了郑家,所有人都会逼着她死。当然,游三姐也有可能用一条命换郑家一家人的命,关键她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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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说出去。”游三姐感觉她做了一场噩梦,她可是高贵的公主之女。好吧,驸马的女儿。可她将来是要做公爵,侯爵,伯爵夫人的。如今竟然成了这个人的玩物,他怎么敢?
“跳支舞,俺不让停,就不准停。”郑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趴在炕上,一边任凭杜妈妈为他膏药,一边道“否则没饭吃。”
游三姐哪里肯听,见求饶无效,威胁道“大道,我是皇室女眷,你这样是要诛九族的。还不快点放了我……”
“看来不饿。”郑直不为所动,待杜妈妈贴好之后,顺势躺在了对方怀里。
杜妈妈老脸一红,不敢去看游三姐。之所以由她来伺候郑直,很简单,游三姐之前没见过她,那夜之后一直都是她来看管游三姐的。这不但是十娘子的吩咐,也是郑直的要求。
郑直一边吃饭,一边继续考虑该怎么进长奉寺呢?冲进去?不是不可以,反正开春以后,京师恶性事件频发,关键郑直感觉掉价。况且明抢,就相当于和英国公府不死不休了。
就这样想了一整日,郑直都没有好办法,第二日从西院过来,又在杜妈妈怀里一边吃饭一边琢磨起来。
“你放过我吧。”饿了一日一夜的游三姐哀求道“我家有很多银子,只要你放了我,都给你。”
“呦?”郑直很讨厌有人打断他的思路,腾出嘴“合着你家里十几个兄弟,四个姐妹都比不上一个婊子生的你?”
游三姐脸色顿时傻白。她的母亲出身教坊司,是乐人。可乐人不是妓女,奈何世人偏见,她也无力改变。因此讳莫如深,却不想被对方晓得了。更何况她的父亲隆庆公主驸马都尉游泰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