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马迁怎么做事像个书呆子一样。
在这看管奴隶的营长没有官衔,平时又捞不到什么油水,每年还要上交一定数量的粮食。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能搞点私银,你这一进城,把自己的当官亲人背景说了出来,他还要不要活了?
再说了,这官传是能说借就借的吗?
你都丢过一次了,要是再丢一次,又或者是拿着这个官传销声匿迹,营长去哪里讨说法呢?
果不其然,那营长笑眯眯地将二人推诿了出去。
一路上,司马迁好像很沮丧,而方可却在心底谋划着更加疾风骤雨的计划。
......
等到夜幕昏沉,方可将那块尖锐锄头藏了起来,之后偷溜到了营房里,来到了营长住处。
他沿着墙底下摸寻,总算是找到一个三人头大小的窟窿洞。
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洞口的泥土扒开,然后整个人勉强钻了进去。
此时两间屋子都有微微亮光。
营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正堂房门紧锁,方可无法打开,他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营长家的阁楼后面有颗大槐树。
那槐树枝繁叶茂,若是爬上去,看到营长还未入睡,那今晚就先算了吧。
若是营长已经睡了,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长安城的荣华富贵,还有回归皇朝的美好愿景,还在等着他呢。
他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吃饱饭了,也有点力气,方可三下五除二就摸到了树梢旁。
透过微微亮光的窗缝,可以判断屋子里的主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宰轻声交谈着。
方可凑近窗户偷听。
“长安郊区十里开外,像你这样管辖上千奴隶的营长几十个,没有什么俸禄,还要上缴粮食,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啊?”
说话的人不是营长,却带着一点皖北口音。
“如今淮南王广招贤士,你若是能够带着手下这帮奴隶前往淮南,允你为万户县令,到时候,俸禄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居然是淮南王的人!
方可仔细回忆。
当初他听那百家讲坛的时候,说道这个淮南王,好像有点狼子野心啊。
他受田分吹捧,然后暗中结交了不少宾客,广收门徒,还搞出个淮南子来安抚百姓,其实暗地是为了谋反兵变。
现如今,他这手,都伸到了长安来了?
这么多的奴隶迁到淮南,说不是充军,他方可可一点都不信啊。
呵呵呵。
万户县令千石粮,真是好大的饼啊。
既然都说了长安城外又几十营长,哪能每个都当上县令呢?
浩浩荡荡的人就这样往淮南走,要是路上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再搞个杀人灭口。
不要说当县令了,自己首当其冲要gg。
“什么人?”
方可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学着野猫叫了几声,然后赶紧从狗洞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