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兵马两万余人,未足三万。”
此言一出殿中诸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大室吹冷笑一声。“哼!钟荣才区区两三万人,高丽数十年休养生息,已有中央军十五万,真当我们怕了他不成?”
“王上,钟荣此举恐怕意在激怒我们,此人不简单,万不可轻敌啊!”乙逵从旁劝道。
丘夫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卫官带着两名信使着急忙慌的进来。
“王上,乐浪郡紧急军情。”
“速速呈来!”
拆开两封信笺,只读片刻丘夫便拍案而起。“钟荣率军已经攻破了辱夷县,如今已然跃过浿水往乐浪郡腹地深入!”
“啊!”
此刻大殿上的众人还没消化完钟荣出兵这个变故,却骤然已经听闻敌军已经过了浿水。
“算着路程,渊盖舍人回来时钟荣应刚好出兵。且,都城与浿水里程差不了多少,敌军并非神速!”
大室吹脑瓜子一转,继续说道:“王上,我有一计可轻易破解钟荣此行攻势。”
“右大将但说无妨。”丘夫急得都快跳脚了,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听大室吹卖关子。
“我们不用理会钟荣,只要派兵跃过满番汗(鸭绿江),从西安平杀进辽东,敌军后路被断加之郡县遇袭,必定回援!”
“不可!”
“西安平临江而筑,易守难攻。又有辽东丘陵上的绝岭险塞,等我军深入辽东恐怕钟荣已经攻陷平壤重镇深入带方了!”
大对庐首先站出来反对,但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他的家族势力便在平壤。
丘夫将目光看向乙逵,问道:“左大将,你怎么看?”
乙逵稍微沉吟这才接话:“臣也认为不该去打辽东。”
“辽东有丘陵天险为凭,我军一时难以深入。且其地广人稀,非乐浪与带方对我们来的重要。”
“故而,我以为应立刻派大军南下,寻钟荣主力决战,势必不能让他糜烂乐浪与带方两地。”
“左大将言之有理!我也认为进攻辽东之计不妥,汉人向来善于守城,若钟荣回师我军又久攻襄平不下,岂非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那名投靠不久的鲜卑官员也站出来说话。
“上位使者所言甚是,若钟荣进入带方,素来与我高丽为敌的百济或许也会出兵响应他。”
乙逵将目光看向丘夫:“所以王上,我们不能再多作犹豫,应马上出兵才是。”
“左大将你要多少人马才有信心击败钟荣?”丘夫问道。
“给臣四万骑兵,再加七万步卒,三月之内,臣必灭钟荣!”
“好!四万骑兵都归你调遣,再调附近四城驻扎的八万中央军过来。指挥十二万大军你务必打败钟荣将其擒获,本王要亲自问罪于他!”
乙逵接过丘夫亲手递来的兵符,屈膝拜道:“臣必不负王上重托!”
出去之时,乙逵总感觉心中不安,他忍不住回头对丘夫再次出言:“都城无险可守,若有敌来袭都城,还请王上多听右大将之言。”
大室吹微微一愣,心中的不甘减轻了许多。
高丽王丘夫点了点头。“左大将尽管放心,本王会在王都等你破敌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