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人对这种事都会讳忌看医。
就比如她的前夫,觉得这个关系到他男性的尊严,不仅不允许她给诊脉甚至都不允许她提一个字。
兰香遇到这种男病人的情况,曾经是几乎没有过的。
虽然她师父教导她,为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大防。
可事实上,寨子里那些要看病的,关于难以启齿的病,都是男人去找他师父师兄们看诊,女人找她,病人们自己挑好医生了,也不用顾忌性别。
“你要看?”霍知行挑眉看向她问。
兰香应了一声,“嗯。”
继而她又补充说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你因为昨晚的事,那里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我担心你的身体情况,必须得查看下。”
下了猛药,一夜昏迷没排解。
哪怕是他醒着的,自己泡着冷水便自给自足用手排解,都要好一些。
现在霍知行的脉象气血都紊乱了。
要想调整好他的身体情况,除了退烧外,就是要解决他那里的问题。
“你别讳忌看医,身体重要。”兰香担心他拒绝,又劝了他。
霍知行合上手边的笔记本,火气消了一些,便拿出时间和耐心问了她,“既然关心我,昨天为什么丢下我不管?昨晚为什么拒绝我?”
兰香一直皱眉,她要回答他的问题,都觉得自己在说废话。
她为什么不管他,拒绝他,他自己不清楚?
这问题霍知行就不该问,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就在她没回答他时,她的耳边就又听到了霍知行的声音,“要看,就自己来脱。”
兰香:“……”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伸出手,去帮他脱。
可她手才放在了霍知行的腰间,就被霍知行拽住,将她拽倒在床上。
霍知行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眸光晦暗,“既然愿意自己动手,那昨天为什么对我置之不管?”
他还以为她对这事,很抗拒,无法接受。
“霍先生,你问这话,是、想秋后算账?”兰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是仍旧觉得昨天给你下药的是我,所以,昨天晚上你没有用这种事报复成我,现在是要给补上?”
霍知行回了她句,“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不坐实了岂不冤枉?”
兰香眉头拧紧,“霍先生,你最好放开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不放开你,你打算要怎样?再对我动手,把我弄昏迷?”霍知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噙着嘲弄和怒气。
兰香刚要动手挣扎,却被霍知行给按住。
她的双手,被交叠在一起,按置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这样的姿势,扯着她天鹅颈微微勾起,胸部也因为呼吸起伏的很明显。
霍知行那一副居高临下嘲弄的眼神,和加重了桎梏她双手的力道,都像是在嘲讽她自不量力。
只要她手被桎梏,她便是他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叼入嘴里吃掉!
现在兰香的处境显然很危险。
但她并未有一丝惧意,一如既往的平静。
又跟霍知行说道:“霍先生,你最好别乱来,你现在的身体不行。”
蓦地,她身上一凉,耳边又听到霍知行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就试试,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