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军令如山,除非有城主大人或萧统领的特许令,任何人不得在城禁时入内。”卫兵举着长戟毫不让步。
“这位小哥,您看这荒郊野外的,还下着雨,我们也无处可去啊。”柳正阳露出恳求的神色,“我倒是没什么,可是内人体弱,已在马背上颠簸一整日了,再加上长时间淋雨的话,怕是受不了这等风寒。”
“规定就是规定,请回吧。”卫兵将手中的长戟立在身前,“不远处的城外村落皆有民宿客店,可供二位歇脚。”
“师兄,别难为他了,毕竟是职责所在。”另一匹马上的蔡雨桐说道,“是我们来迟了。”
“师妹……”柳正阳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这位小哥,麻烦您通报一声萧统领……”
“你这人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要多言,就不客气了。”卫兵失去了耐性,言语间都是不满。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个声音从城门处传来。
卫兵见到来人,连忙打招呼:“萧副将,有两个携带兵器的人非要在此时进城,好话说尽就是不走。”
“什么?规定就是规定,想进就进,当我临安城是菜市场吗?”那个声音也充满了怒气,“是哪里来的人?问清楚了吗?”
“他们自称是柳剑山庄的人。”卫兵回答道。
“哦?先别动武,待我看看。”随着声音渐近,一个人举着火把走出来,全身盔甲,手持利剑,正是城防军副将萧毅。
借着昏暗的火光,萧毅见到马背上的柳正阳,一脸惊讶:“柳叔叔?您怎么来了?还有蔡姨娘?”
“原来是小毅?呵呵,几年不见,你已然是临安城的一员大将了。”柳正阳一脸微笑。
“柳叔叔您这么说让我情可以堪,还差得远呢,我今年才被父亲安置在守城军部,谈不上什么大将。”萧毅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柳叔叔,蔡姨娘,咱们先进去再说。外面很冷,别着了风寒。”
“这两人由我领进城,若是出了什么事,直接找我负责任。”萧毅对卫兵道,同时抛出一粒碎银,“守城辛苦,换岗后拿去买些烧酒喝,暖暖身子。”
“既然是萧副将的熟人,自然是理应放行,谢谢您的酒钱。”卫兵立刻眉开眼笑地搬开拒马,给三人让路。
三人进城,萧毅吩咐手下将两匹枣红马牵至城防军马厩之中,好草好料喂着,净水刷毛休憩暂不详细叙述。萧毅带着柳正阳和蔡雨桐登上城墙的角楼,叫人端来热茶和糕点,又吩咐闲杂人等无事不可来打扰。待柳正阳和蔡雨桐吃喝了一些垫了垫饥饿的肚肠,萧乾便与二人交谈起来。
“柳叔叔,蔡姨娘,你们怎么今日到临安城来了?还这么晚。我们约有四年未见了吧,二位长辈前来,本当应该及时告知父亲,请你们去府上休息的。但是我看你们的红鬃马都已呈疲惫之色,想必是整日赶了很远的路吧。还是先在我这里睡下,虽说城门角楼只是临时住所,但床铺被褥等应用之物一应俱全,等休息好了,明日再一起去家里。”萧毅显得很开心。
“行,就听你的。既然已经到了临安城,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小毅,四年没见,你真的是长大了,说话也比以前得体,举手投足间颇有些萧大哥当年的风范啊。”柳正阳微笑着说道,“我与你姨娘此次前来,难得在这里碰见你,咱们爷俩儿好好说说话。哎对了,不知你的武功达到何种境界了,一会儿咱们过过招,让柳叔叔也开开眼。”
“师兄,你看看你,这么多年还是这臭毛病。人家小毅现在是城防军副将,有要职在身,你别一过头,把小毅伤到了,耽误了城防事务,看萧大哥怎么收拾你。”蔡雨桐白了柳正阳一眼,捧着热茶对萧毅说道,“小毅,别听你柳叔叔的,他就是个武痴,见谁都想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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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叔叔,您别说笑了,我这两下子哪配和您过招。不过能让您指点一二,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一路上又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好,明日到府上,咱们到演武场上再见真章吧。”萧乾连连摆手,苦笑道,“今晚,还请柳叔叔放过小侄吧。”
“哎呦,你看看我……”柳正阳歉意地摇头一笑,“你姨娘和你说得对,是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这么多年,也没改点这个见谁就想和谁比试的毛病。”
“先不说这个了,柳叔叔你们此次如此焦急前来,所为何事?不知小侄能够献上一点微薄之力。”萧毅问道。
柳正阳看了看蔡雨桐,后者点点头,于是对萧毅说道:“我们是受人邀约前来的,具体的事情太复杂,就不和你细说了。”
“受人邀约?能请您二位来的那必定不是一般人啊,是临安城哪位有名有姓的人物吗?”萧毅拍着自己的胸膛,“小侄不敢说无不知晓百行俱通,但在这临安城内,凡是有头有脸的都打过交道。”
蔡雨桐和柳正阳交换了一下眼神。
“师兄,其实小毅不是外人,问问他也好。”蔡雨桐说道。
“嗯,也对,其实你早晚也会知道这件事的。”柳正阳点点头,“小毅,我先问你,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守城吗?”
“只有今天白天不在,因为叶城主今日举办上香大会,父亲派我去广缘寺守卫了。”萧毅回忆道,“其他时间,除了吃饭睡觉、行个人方便之事之外,我是一直守在这里的。”
“邀约我们前来的,其实不是这临安城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到没到临安城。”柳正阳一脸严肃地说道,“此人姓方,单字名隐,略有名气,顺天府称其为中原第一神捕。”
“竟然是他?!”萧毅不禁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