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当心身后!”刚刚还在和钟离交流“发财”的“发”的繁体字究竟是“发”还是“发”的“书法家”,忽然隔着他写春联的巨大桌子冲钟离喊道,“二号目标行动了!”
在这位“书法家”喊出声音前,钟离就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敏捷地朝着一旁一躲,正好看到那一道从背后袭来的子弹从他的身旁掠过,刺穿了好几副被悬挂起的大红金字的春联。
钟离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的同时飞速转身,向着身后开了一枪。
他的身后,正是刚刚那位在舞台上翩然而舞的须弥舞娘。她仿若轻盈起舞一般躲开了钟离的射击。
她的身姿一如刚刚在舞台上,一般的纱巾回旋,一样的环佩琳琅,眼神中却全是杀机。
“书法家”也掀翻了自己的桌子,桌子下面不是文房四宝,而是一杆枪械。以被掀起的桌子为掩体,“书法家”架起枪,协助钟离对舞娘进行火力压制。
舞娘双手握枪,向钟离和“书法家”反击;踮起的脚尖轻盈回旋,一边躲避着对方的射击,一边寻找掩体。她的舞步之后,星星点点的不是步步莲花,而是子弹击中地面后扬起的烟尘。
她想躲到附近卖年花的摊位上,既可以以摊位为掩体,也能挟持那个卖花女当人质。
但“卖花女”已经先一步踢翻了摊位上的一排花盆,其中一个花盆里藏着的是两把手枪。“卖花女”一手拿着一把枪,毫不留情地向着舞娘射击。
面对多重的压制,舞娘已毫无还手之力,她也几乎打空了身上的弹夹。当她打算朝别的方向撤退时,却发现刚刚卖糖葫芦的大叔也掏出了枪,卖纸鸢的玩具摊已经被推翻,刚刚被纸鸢挡着的是一排一手持防爆盾牌、一手持枪的千岩军。
刚刚那几个闲逛的游人,也荷枪实弹地对准了舞娘。
……
几分钟前。
在花市闲游的钟离越走越远,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花市的边缘地带,此处的商贩少了许多,游人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是一曲终了,走下舞台的那位须弥舞娘。
“二号目标已进入包围圈,注意控制包围圈的范围,不要让普通群众进入!”
钟离走到路边的玩具摊旁,玩具摊上支着一个高大的竹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挂着琳琅满目的纸鸢。
钟离走近架子,假意把玩纸鸢,实际上,却是在透过缝隙对埋伏在架子后的千岩军点了点头。埋伏的千岩军看到钟离的眼神,对他双手平摊,掌心向下,然后做一个下压的动作,仿佛是在说“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钟离装作普通市民一样,买了糖葫芦,咨询了年花的价格,然后走到了义写春联的摊位前。
“二号目标接近‘帝君’了,二号目标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嗯……怎么把‘发财’写成‘发财’了……”
“嘭!”
然后便有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