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感到终于能说家乡话了,便打招呼说:“你好啊!”
但对方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愣了愣说:“お元気ですか。”
行秋没有听懂,但从另一种层面来说,他也听懂了。
行秋切换成须弥语,磕磕绊绊地自我介绍是璃月人,并询问对方是不是稻妻人。
对方用比行秋还要磕绊一些、口音还要重一些的须弥语说自己确实是稻妻国来的,并且向行秋礼貌地问好。
然后便是尴尬而礼貌地笑着的沉默。
“他乡遇故知”未遂,行秋刚刚雀跃起的心又缩回了角落里。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这跟以前同家人一起出国旅游个一星期什么的,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自己即将孤身一人,在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度过30天。
从未体会过“想家”这种情感的行秋发现自己有点想家了,但是也更想念032寝室,想念大家,想念重云。
……
行秋似乎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学生,那位接待的须弥人再次清点了人数后,示意司机发车了。
在路上,他用尽可能慢的语速,配合着肢体语言做了自我介绍,行秋也大概都听懂了。
这个人叫阿尔米卡,之前在教令院的妙论派就读,但毕业后没有成为一名建筑师,而是创办了这家游学机构。这次的夏令营全程都会由他带队。
从机场到位于须弥城市中心的酒店的路上有些堵车,车里的行秋有些昏昏欲睡,他习惯性地想倒向一边,倒向身边人的肩头……
然后行秋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了身边的人并不是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