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被小雀儿污蔑的人是自己?
因为自己自以为是地想减轻小雀儿的工作量,却导致小雀儿感觉被忽视?
是不是小雀儿在杂志社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对当导师的刻晴心怀不满,伺机报复?
刻晴下意识间就在用这种“受害者有罪论”反思起了自己。
刻晴完全不知道,小雀儿的目的只是想榨取孙宇身上的流量,至于刻晴,只是个倒霉的工具。
刻晴其实一直都没有孙宇的电话和微信,医院一别,两人也没有再联系过。后来看到网友爆料,说他已经去了枫丹留学,远离了此间的纷纷扰扰。
小雀儿这件事和刻晴之前经历的风浪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刻晴的心灵冲击并不小。
时代变了。
一边是媒体掣肘于商业利益,一边是民众在社交平台上被层出不穷的热点“乱花渐欲迷人眼”。
而新闻人本身是否也初心安在?
小雀儿璃大新闻学院的身份本是她作为网红的卖点,可此次事件之后,却成为了靶子。
“学新闻的”,“女记者”,这些词成了互联网上最新、最高级的骂人的标签。
这让刻晴觉得难过。
在黑岩厂漆黑的矿道里体验矿工生活的她。
在黑心饭庄的后厨用被劣质清洁剂腐蚀到发红的双手偷拍取证的她。
和无良监工斗智斗勇、帮工人追讨摩拉的她。
以及无数个和她一样无愧于璃月的记者,以及他们的专业、他们的职业,就这样成了笑话。
刻晴很快摆脱了消沉的情绪,再次坚强起来。
她暗自思忖,人是万物的尺度,而教育可以塑造人。
如果真的想要改变这一切,那么,回到校园里,以老师的身份,重塑适应新时代的新闻教育,也许才是釜底抽薪之法。
刻晴凭借这几年的战绩,在新闻界已是小有名气。她的自荐信很快得到了留云代理院长的回应,代理院长也欢迎有业界经验的刻晴回到母校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