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驾着青烟锦飞了一天,白聂两人此前虽然是慢慢探查,但几天功夫也已经让两人在北域寻了大半,此时全速前行,已经渐渐看不见那些小丘,取而代之的则是诸多村镇分布。
白聂心知此时当是进入了南域,又兼天色已晚,遂放慢了速度:“前方村镇众多,入那小镇之中寻个客栈住下,也好打听些此域的情况。”
随即收了青烟锦,在一处空地上落下。两人视线收回,不约而同的落在符开元的身上,此时的符开元穿的尚是在村中穿出的麻布衣服,上黄下灰,与二人所着自然是有极大相差。
白聂想了一阵,道:“明日你带着开元,在这镇上购置些平日需要的东西,我自去南域之中转一转,寻找些修士探查情况。”
三人遂步入镇中,寻了一处客栈,练气修士并不必经常服用食物,两人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入房内打坐去了。
符开元则携了一些食物,独自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他在屋内吃饱喝足后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回想着白日在天上遨游的畅快,黑伯曾经给他讲述的仙道故事在今天都有了参照,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逍遥与自由。
“师父是有些严肃的,师母却很温和。”符开元在床上躺了一阵,收回思绪,又把注意转到了白聂和何聆烟身上:“村长爷爷和黑伯都说,传道授业,恩同父母。师父师母要传我仙道,我也应该准备些...准备些什么呢?”
符开元的表情随着思绪不停变化,突然间皱起的双眉舒展,一道玉簪的形象被他回忆起来,他猛地从床上爬起了身子,兴冲冲的推开房门出去了。
过了一阵,他从客栈之外回来,手中还拿着几样小东西,关起房门之后,不久就听到隔着房门从里面传出了“吱吱”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白聂去探听南域的消息,留下何聆烟与符开元在这等候。
何聆烟结束了早修,却不见符开元出屋,本以为他是想睡些懒觉,但看着时辰已经不早,等到了半晌她耐不住疑惑,才去开门,却见这小子竟然正在打磨一枚木簪。
符开元看着木簪越发光滑,正是欣喜时被何聆烟推开了门,一时惊得站起,愣了一下后两手举起木簪,脸上笑意盈盈的道:“师母,这是弟子做的,愿送与师母。”
入目一看,何聆烟就看出了这木簪形态与她自己所佩玉簪极为相似,虽然略显粗糙,她看的却很是欣喜:“看你是真的费了心思了。”
“师母喜欢吗?”
“自然喜欢”何聆烟接过木簪,仔细看了两眼收入储物袋中,又道:“不过此时闲暇尚好,想必昨夜你也不曾早早睡下,以后万万不可如此在夜间消磨。
你不久就要踏上仙途,仙途坎坷,第一境便是大关。你自小长在村中,本就欠了些根基,这些天必须调理好些,才好让你承接你师尊道统。”
符开元脸上的笑意收敛,两手拢在身前,道:“弟子知错。”
到底仍是个孩子,纵有一腔仙志,但初次离乡,离了亲近长辈,难免拘谨。但如此软糯下去,却也不利于他早日踏上仙途。
“并不是说你做错了什么,这木簪我是极喜欢的,不过是我如今是你师母,自然要指点你的成长”何聆烟看着符开元的反差,很是认真的开解道:
“如今你便是太拘谨了,才错会了我的意。在符家村时,你在我二人身前的胆大我也是见的清楚,如今既为师徒,更该亲切才是。我知晓你做木簪的心意,你也不必对我们秉着面对仙人的拘谨。”
符开元抬起头来,何聆烟笑着牵上他的手,道:“也不必想太多,随我去镇上逛一圈,先为你置办些衣物用品来,也让你见见符家村未有的热闹。”
......
三人落脚的小镇在南域边境,周围并不见什么高山的影子,镇内的情况白聂昨夜便已经打探清楚,不曾有半个修仙者在这里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