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衣迎着头与他对视 ,重说了一遍 ,“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裴衿简短了回了一句。没有责怪,平平淡淡。
李元杼私下里常常拉着裴衿道,“玉儿,他这么大人了,你担心什么,你在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在江南和甘州来回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中了解元,我当时都随着平南王上战场了,你不应该把他当做小孩子了。”
小孩子吗?不知不觉间李非衣长的比他还高,心智成熟稳重了许多,也有了不必要的想法。
“这是什么?”,裴衿将李非衣私信摊到面前。
李非衣拾起信件,“父亲,我……,宫外的谣言四起,我又与父亲年轻之时别无二致,说我是……”
父亲私生子,拿来混淆皇室血脉。
李非衣顿了顿,看了眼父皇道,“父皇对父亲情意深重,多有徇私之意,我心有怀疑,就着手调查。”
“先出京赈灾,放松警惕,再派人着手调查。你还真是翅膀硬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机,如实招来是谁引你去查的。”,裴衿问道。
皇室人员众多,皇帝的位置只有一个,到底是谁能引他去查身世,其心可诛。
李非衣如实说道,“没有谁,只是孩儿怀疑,父亲于我太过严厉,对我期望甚高。”
李元杼不舍得打骂自己用命生的孩子,一般是放手让裴衿管教,还管出错来。
“好了,别为难孩子了。”,李元杼在旁打圆场,“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随了我,你一味的打压,拔高,有逆反心理也是迟早的事。”
“玉儿不如,趁今日跟孩子说清楚。”,李元杼将人安抚道,“反正孩子大了,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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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你听好了。”,李元杼清了清嗓音道,“你就是我与你父亲的血脉,你身上的骨血全部出自我们二人。”
李非衣自幼受到天下最有权势二人,独一无二偏爱,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两位父亲都不会抛弃自己,“父皇,我长大了,不要拿这样的理由搪塞我,两个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怎么会。”,李元杼解开衣袍,露出腹部刀疤,“男人生子是奇事,但是你确确实实是上天赐给我们二人的。”
李元杼接着说道,“你父亲那段时间失去了记忆,让人掳走,下了阴阳蛊,阴差阳错间蛊虫引入我身,十个月之后,你就出世了,这刀疤是你父亲将你从我腹中将你刨出时留下的。”
“男人生子太过离奇,为君者不可让人知其实,我生下你后,考量到生子不利为帝的形象,就把这段隐去。”
“所以,我是父皇亲自所生。”,李非衣补充道,如同五雷轰顶。
裴衿给李元杼披上衣服,李元杼缓缓把裴衿的手拉入掌心,“我与你父亲,将这件事全部告诉了你,希望打消你的怀疑,你是我们的孩子,一直都是,并非其余旁支随便过继而来。”
李非衣消化完一切,缓缓开口道,“好,我知道了父皇。”
李非衣十五岁得知真相,后来亲眼见证了阴阳蛊虫能让男子生子的功效,才知当初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