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隔扇门被打开,穿红服禁军统领以及穿蓝服的一等侍卫站在永煜眼前。
“您在这里干什么?”
永煜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嘴里喘着气是真被吓到了,一字一句喃喃道:“走廊上......有个怪异的东西。”
“怪异的东西?”禁军统领好像很奇怪。
“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声音,还伴随着浓厚的血腥味及恶臭,那不是人类,是怪物的形体。”
然而禁军统领神色平静,目光淡然:“那是不可能的,养心殿里怎么可能有怪物?”
“您是不是看错了?”
永煜声音提高了几度:“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禁军统领立刻接着他的话道:“您下跪请罪了好几日,想必身体会非常虚弱。”
“请您回到东宫殿,叫内医院大夫替您把个脉比较好。”
随后他吩咐身后的一等侍卫:“叫东宫殿的宫人们送殿下回去。”
永煜仔细看了下他们这些侍卫穿的鞋子,这和自己刚才在门缝底下看到的鞋子一样,于是当即问道:“你找到父皇了吗?”
“您在说什么呢?”禁军统领从开始到现在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陛下,现在正躺在寝殿里。”
“他在寝殿里?那么我就亲眼去确认一下吧。”
说完永煜一撩袖子不等侍卫回话直接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出去。
“殿下,请留步。”果然这些侍卫会继续阻拦他。
永煜不理直接向前走,并且高声说:“父皇,儿臣来了。”
“您等等,殿下,不能擅闯啊!”
永煜直接给父皇寝殿门前守门宫人下令:“开门!”
“千万不可!”
说着禁军统领直接从腰间拔出长刀架在永煜脖子上,他脚步停住了,看着刀刃就在离自己脖颈处五厘米的位置。
“你胆敢在我面前,拔刀相向?”
禁军统领义正辞严,丝毫不怕他,即便永煜是皇子:“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我只是在遵守皇室的规矩。”
“你一介禁军别将,承受得起皇族的血吗?”
永煜深吸一口气,连看都不看他:“若你承受得起,那就砍吧。”
接着他径直往前走,直接到皇帝寝殿门口,拉开隔扇门,如他所料,无论如何御前侍卫也不敢真的动手。
门被拉开里面坐着一人。
“父皇在哪里?”永煜高声询问。
“什么?您很担心父皇的安危吗?”那人说道。
“我在养心殿看到了相貌可怕的怪物。”
“我也看见了。”那人站起身来,永煜才看到这人的脸,不正是丞相赫尔蒙吗!
“我看见一个表面上假装相当担忧父亲,内心却为了自己的安危与权势,殷切期盼父亲死去,有如怪物般的儿子。”
“不仅如此,我还看见了,想要利用那个儿子杀害殿下并意图将国家据为己有内心充满邪恶企图的一群怪物。”
“京城大理寺儒生审讯处的庭院前,满是那些怪物流出的鲜血。”
“一旦血流成河,图谋造反的元凶,也就是那些人想拥护的新皇身份将会显现出来。”
赫尔蒙朝着永煜走过来,脸上除了威严恳切看不出其他表情。
“届时,即使是一介禁军别将,也将承受的起皇族的血。”
他停在永煜正面一米处。
“无论您等多久,陛下都不会回来的。”
“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已前往中宫殿了。”
他依旧看着四皇子永煜的脸,两人在目光上相接谁也不肯退让。
“凌云,护送殿下回宫。”赫尔蒙直接跟永煜身后禁军统领说道。
“是的,爹。”
赫尔蒙向永煜微微行礼,然后率先出去了,留下永煜一脸悲怆站在原地,禁军统领赫凌云还在身后等着他。
看着皇帝空床,永煜气愤地一甩袖子夺门而出。
赫凌云一直将他送出养心殿外朝着他身边之人喊道:“殿下今日应该受了不少惊吓呈上安神药丸为他服用吧。”
永煜一点也不想理他,不愿多费口舌,迈着大步快速离开,这个养心殿他真的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回到自己东宫殿皇子寝殿,不一会关门声音响起,他知道严柯回来了。
“殿下。”严柯气喘吁吁地说。
永煜原本看着窗外,现在看他来了就转身做到案前:“你拿到了吗?”
“是的,虽然差一点就被逮到,但我拿过来了。”严柯很激动直接把药房日记拿出来递给永煜。
永煜赶紧把窗户关上,双手接过严柯手里的本子,仔细端详起来。
“父皇是在十天前倒下的,是上个月末的事情。”
“恶寒,发烧,头痛,即便呈上了几次颗粒化毒汤药,却仍然不见成效。”
他翻到下一页:“严重发烧与中风之情况不同,症状不甚寻常,百药皆无效?”
心中好奇接着往下翻去却都是空白页了。
“等等殿下,为何这里什么都没写?”严柯也发觉了。
“这不对,药房日记必须每日不遗漏地记载,再加上父皇病逝危急......他们肯定在隐瞒什么。”
“否则不会故意不写。”他把药房日记重新塞回严柯怀里。
“父皇在养心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苏仁济医员是谁?”严柯拿着本子叫住了永煜。
“苏仁济医员是三年前卸任的前任御医。”
“你怎么会知道他?”
严柯拿着本子指给他看:“这里有关于殿下的记录当中最后有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