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显然是已经醉得不轻。然而这却让他透露出几分可爱之态。

酒能解千愁往事如烟过。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张元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干咳一声试探着问道：“傻徒弟啊那个夏禾到底是谁啊？”

闻言张灵玉晃了晃脑袋呢喃道：“夏禾她是谁？她是……”

张元泱继续诱导道：“你喜欢夏禾吗？”

已经喝醉的张灵玉此刻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喜欢！”

“你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

“那你爱她吗？”

“爱……”张灵玉回答着声音逐渐放大，同时抬起头捋开，遮挡住面容的白发昂起头，靠在沙发呢喃道：“我就是喜欢夏禾……”

看到这一幕张元泱不禁乐呵道：“既然喜欢她，既然爱她，又何必藏着掖着呢？张灵玉你敢大声喊出来吗？敢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听到这话张灵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醉眼朦胧地瞪着张元泱道：“有何不敢！”

说完他转身扫视了一圈舞池中的人群，然后挥舞着白袍袖子大声喊道：“我！张灵玉！就是喜欢夏禾！”“不管是十年、五十年还是一千年、一万年！我张灵玉就是喜欢夏禾！”

“可是她……她为什么变成了全性妖人……”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落寞，被嘈杂的音乐声所淹没，但仍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看到张灵玉那俊朗的面容和高声表白的样子时，周围的人们都觉得十分有趣，纷纷与同伴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而张元泱则看着终于将心中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的张灵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傻徒弟啊，喜欢就喜欢呗有啥好丢人的。还找啥借口啊。”

与此同时大声喊出心声的张灵玉，却是摇摇晃晃地朝着舞池走去。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夏禾的名字，走到舞池中央，竟然也开始模仿起周围的男女来发泄酒精带来的兴奋感。

虽然他从未学过跳舞，但他修长的身形和优雅的气质却让他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一个堕落凡间的精灵，让人眼前一亮。

“哇塞那个小哥哥好帅啊！”

“听他喊的名字好像是失恋了？”

“长得这么帅怎么会失恋呢？”

“——”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张灵玉的存在。

一些年轻的女孩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纷纷拿出手机对准舞池中央那个如精灵般的身影拍照或录像，或与朋友分享或编辑好标题发布到网络。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张灵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尽情地发泄着内心的情感。

夜色渐深直至凌晨时分狂欢才逐渐散去。

在龙虎山下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隐约看到两个人影正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向山走去。

正是张元泱和张灵玉师徒二人。

“我张灵玉就是喜欢夏禾……可是她变了变成了全性妖人……”

张灵玉依旧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好了好了喜欢就喜欢呗。你这话都说了一路了。”

张元泱笑着说道，脸也仿佛无时无刻不带着些许醉意：“师父给你做主，以后你和那夏禾啊，必须给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反正咱们正一教是能结婚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