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睁不开眼的困倦!我睡着了吗?应该是就此睡着了吧。我竟然没动用手爪!看来,这次没让我觉得是什么“危险到生命的事件”。也不对,熊瞎子对付蜜蜂,也用不上熊爪的吧!嘿嘿!我在睡梦中吗,困成这样,还有精神想这有的没的?那我应该是清醒的。可是,我在哪儿?在做什么?那是谁?冯毅?你怎么来了,老爹在你那里还好吗?你来是执行任务,还是来看我的?你们是谁,围着在看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模糊?
一只手伸向我的额头,在那只手就要触到我的时候,我一下挣脱了那种困住我的朦胧感,聚焦了模糊的视线,恢复了好像失去了知觉的四肢的力量。猛然间我坐起来,肩部撞到那只手,就听到一阵“啊啊啊!——”的憋得喊不顺利的痛叫。眼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老男人,正抱着右手跳脚。对面病床上,冯宣正盘着一条腿托着腮坐着。看来我们是回了古城了。
“姑奶奶,你可醒了!一条狼,小半头猪都被你吃了。三天啊!我的小姑奶奶,我以为你吃变异兽就是吃点治伤用。要不是给宋峋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胃口这么大。你根本就是胃亏肉——饿晕的!当然,吃着吃着,你身上的伤口也都好了!真神奇!那条狼、那么两条老大猪后腿,给郑老帮子心疼的呀!不过,一车肥鸦鹊到是我们落下了。”
“就你废话多!我先去收拾一下胳膊,搞不好断了!疼死我了!这丫头,是女人吗。丫头,等我回来有话问你。”
郑老帮子,不,这位姓郑的老大夫抱着胳膊出去了。
听了冯宣的一顿喷,我摸了一下眉头,两边都很光滑。深呼吸了一下,胸腹隐隐的抽痛也完全消失了。看看身上,虽然被换了身病服,居然只是用湿布大概的擦了擦,就连臂膀等一些地方,都还有着看得出的血渍污痕。
“怕你有严重的内伤,开始一直没敢乱动。直到宋峋说没有开放性大伤口,只要给你补充变异兽肉就行。这才让护士给你大概擦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反正等你醒了,自己去洗澡不是更痛快。出门左手有公共浴室,毛巾浴液门口就有,自己拿。这临时军营里,一切从快从简!”
点点头,我下了床,左看右看没有鞋子,干脆就光着脚出了病房。冯宣跳下床跟了出来:
“没人虐待你!护士,护士,给陆同志找双拖鞋,陆同志要去洗浴。”
“不用了,我的衣服鞋子呢。”
“陆同志,你的鞋子去洗了。我去给你拿。不过,那外衣裤都破得快不成样了,口子太多了。”
一个小护士满眼泛着兴奋的光,追着我说道。
“那只好麻烦你先给我找身干净的病服。衣服我找你们冯队领吧。”
被“安排”了工作的冯宣,揉了揉鼻子走了,边走边回头说:
“那你等着。我找后勤处给你领两套衣服两双鞋过来。洗完别乱跑,一会儿,老郑还有几位领导,都有话问你。”
“陆姐姐,既然咱们要发新的了,你的旧衣服,送我行吗?”
看着冯宣走远了,小护士闪着满眼“不灵不灵”的光,做出一副“求乞”的可爱样。
“一套旧衣服,有什么好的?”
“姐姐唉!这可是你的衣服啊!干掉了那么大个儿一山猪的人的衣服唉!”
“小妹妹,这末世,一点没打击你粉豆的兴致噢。”
“人,只要还活着,就要有点追求吗!”
小护士粉粉的小脸,笑的外面的天都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