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默了一会儿:“你说,死得了吗?”
“难说。”
“那就等他们挨一会儿再治。”
言下之意,能救回来就行,对人渣不必太关怀。
……
离开警局后,高辙漫无目的的开车,只要前面还有路就走,到高速口时冷静下来,掉头回家。
却在车都停进车位后,又开出来,朝陆臻臻那儿去。
半夜。
陆臻臻被渴醒了,叫高辙去倒杯水,喊了好多声也没人应,她恼了。
“姓高的,你没听见么,让你去倒水,睡死……”
她一脚踹出去,结果踹了个空,反倒把自己给踹醒了。
睁眼看看身旁,就只有个空枕头。
陆臻臻猛地坐起来,眩晕感刺得脑仁生疼,她掐了几下,掀开被子下床,脚去找鞋,没找着,索性不穿了,光脚出去,也懒得开灯,摸了个杯子倒杯水,喝完了再回去。
房间里很闷,窗户关得死死的,她把窗帘拉开,几段灯光铺进来,晃到了眼睛,她缓了缓,把窗户推开,身子也探出去,手握着把手压了一下。
忽然,眼眸微微一瞠。
她看见高辙在楼下。
他的车停在旁边,他坐在车头延伸过去点的位置,就在花坛上,花坛很矮,只到小腿,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坐在那,大长腿一条伸直,一条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