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伯并不着急,哄得轻声慢语的,知道南老是什么脾气,顺毛捋就哄下来了。
第二天,南娇娇起得很早,她去找爷爷吃早餐,再一起上山去祭祖。
山路蜿蜒曲折,修缮过不少次,很好走,路两旁野草的叶片上缀着晨间的露珠,空气里淡淡的植物香气和泥土的清香,天色已大白,但山上还有层薄薄的雾气。
南娇娇特意穿了条黑色的长裤,方便祭拜祖宗的时候下跪。
南家的祖宗她一个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南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小时候爷爷和小舅舅跟她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几次,据说往上数个七八代,都是当时年代显赫一时的大户人家,到南老这一代,依旧辉煌。
她虽是收养的,但小舅舅不在,理应由她挨个祭拜。
“好了,起来吧,别跪了。”
南老把南娇娇拉了起来,邱伯手上拿着一把草,轻轻帮她拂掉裤腿上的泥土。
“下山了,陪爷爷钓鱼去。”
“嗯。”
南娇娇轻应了一声,快跑了几步,先跳下去,站在一大块的矮石下,冲南老伸手,要扶他下来。
这点路,南老经常走,每块石头的位置都记得清楚,他能摔了才怪,恼了南娇娇一眼,笑她太大张旗鼓,可还是给面子的把手放她手里给牵着。
下山的路也牵了很久,都没舍得放开。
回去后没钓成鱼,南老有个老朋友过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