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出声。
寒川的动作更快,快步逼近,将沈时初双手反剪到身后,把他给拽了出去,不留力的塞进电梯里。
寒川跟着进去,侧眸扫了一眼沈时初靠着墙壁的狼狈模样,嘴角轻撇,很是不屑。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连薄晏清都没求动,整个榕城再没有能帮他东山再起的人。
回去怎么办?
债主得活剥了他。
还有那些碍事的记者,扛着长枪短跑监视他们一家人,恨不得将沈家每一个人落魄的丑态都给拍下来,让全世界的人一起笑话。
他活到现在,半辈子光鲜亮丽,哪里忍受得了被逼债的日子。
梯门打开,沈时初突然惊醒,前脚都迈出电梯了,突然转身扎进电梯里,使劲摁薄晏清所在的楼层,嘴里魔怔似的念叨:
“我再去求求三叔,他肯定会心软的,肯定会……”
寒川没阻止他,就站在电梯口,漠然的看着。
等沈时初发现梯门合不上,抬头便是寒川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只一个眼神,他登时感觉到兜头罩下的耻辱感。
寒川当没看见,现今的社会,多得是这种死要面子的人。
他话有所指:“沈少爷,你怎么就走投无路了?”
“你什么意思?”沈时初恶眼盯着他。
“凡事别太有局限性了,沈家的篓子就你一个人扛,也太不公平了。”
他就差直说,你不是还有叶家吗,沈家谁捅出的亏空找谁去啊。
要拉地狱就都给拉下去,反正他也什么都没了。
沈时初听懂了,但他觉得害怕,不愧是薄晏清身边的人,引导他去搞别人,还能将这种话说得轻描淡写,始终带着微笑。
这才是最细思极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