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醴一张脸红白交替,脸上布满汗水,满眼惊愕,难以置信墨庭深竟会直接对他动手,除此之外,便是几乎要灭顶的愤怒。
“墨庭深,我是你父亲!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大众的谴责吗!”
“谴责?”
墨庭深冷笑了一声,“爸,你老了,该是时候在家里享清福了。”
“你什么意思?”
墨庭深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你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三年前放我一马,什么叫享清福,你还敢杀了我不成!我要联系记者曝光你!为了个女人敢动我,杀人未遂你知道判几年吗,我不会放过你!”
任由墨醴如何喊叫,脖子上绽了几条青筋,疼痛趋势下,他彻底的恐慌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墨庭深,没有任何一句话得到回应。qqxδnew
他算是完了,下半辈子,墨庭深要将他给困死在这里的。
“我听见没有,你个畜生!孽种!”
墨庭深头也不回,径直走进洗手间里。
拧开水龙头,将双手放在清水下冲干净沾染到的血迹。
三年前,他并非是疏漏,也并非是动了恻隐之心,他那时出国,是寻到一点楚腰亲生父母的下落,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他也亲自飞了过去。
他没办法把楚腰从监狱里劝出来,总有人能。
墨醴在国内的动作,他知晓得一清二楚,懒得管,才会让墨醴钻了空隙,自以为联合记者给了墨庭深一记反击。
实则墨庭深只是不在乎罢了。
除了楚腰,他不在乎任何人。
她出狱后,墨庭深带她回墨家,只当是还了墨家对她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之后她是否还认这一家人,是否还认他,他真的不抱奢望。
至于墨醴,在他死之前,只能困在这里,就算死,也只能死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