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医生,墨绥之看见楚腰站在楼梯口。
“小腰,吃过早餐了么?”
楚腰点点头。
“这张食疗单很管用,我挑两道菜让厨房做出来,待会儿叫大哥下来吃早餐,”话说一半,他抬头看一眼楚腰,“大哥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楚腰嘴张了张,没话要说,又给闭上了。
她没问那个人。
墨绥之往厨房里去,很快听见他和墨醴说话的声音。
楚腰走楼梯上去,要回墨绥之的房间,手搭在门把上,凉意刺到指尖,她猛地往回撤了一下。
抬眸往走廊的另一侧看去。
墨庭深洗完澡出来,空酒瓶已经被扔出去了,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熏香。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肩膀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手拢起一侧,走出来时正在擦头发。
忽然怔了怔,抬眸朝阳台上看去。
他房间的阳台是包进来的,三面落地窗,放了张圆桌和两张木藤椅,地上摆了几个蒲团,再角落里放了几个雕塑。
楚腰坐在藤椅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微微往上翘着,灰白色的卫衣因着她的坐姿,往大腿上提了几分,她稍微动一动,衣服下很容易一览无遗。
她脚踩在蒲团上,地上扔了一条男人的裤子。
那不是他的。
“把裤子穿好。”
楚腰别过眼看他,“二哥的裤子太大了,我穿不稳,进你房间才脱的,没给别人看。”
墨庭深用力拧了下眉心,“小腰,你对我说这种话合适吗?”
她眨眨眼,“哪儿不合适?”
墨庭深突然将毛巾给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