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

“百兽凯多。”

……

烬从空岛上飞了过来，迅速将凯多和莫宇扛了起来，一同飞回到了空岛之上。

当百兽海贼团的众人看到凯多的时候，所有人的双眼都模糊了。

那是泪水打湿眼眶产生的效果。

凯多咳嗽了一下，说道：“咳咳！把我扶起来！”

杰克立马将凯多扶着坐了起来。

凯多看着百兽海贼团的众人，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哭丧着脸？我们百兽海贼团成功摧毁了海军本部，还平安撤离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吗？咳咳咳……”

说到这里，凯多再次咳嗽了起来，这一次，他一边咳嗽，一边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凯多看着眼前自己的部下们，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他们的眼眶里都饱含着热泪，他们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愤怒，感觉下一刻，他们就会再次向马林梵多发起冲锋。

凯多很高兴。

对于一个海贼船长来说，没有什么比船员们都愿意为他赴死而更值得高兴的了。

凯多看着旁边躺在地上，略微睁开双眼，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莫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凯多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稍不注意就会熄灭。

凯多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舍，但他还是开口说道：“你们给我挺好了。之后，莫宇就是你们新的船长。”

“总督！”

“不，凯多大人！不会的！”

“我们只有你一个船长！”

“……”

“给我闭嘴！听老子说完！咳咳咳……”

众人吵吵闹闹，凯多直接不耐烦地大声打断了他们，但就这样提高了一下音量，就让凯多又咳出了一大口血。

“老子不管你们之前各自的心中都有什么打算，但百兽海贼团绝对不能散！莫宇就是你们将来的船长！老子没有完成的心愿，就由你们来完成了，明白吗？”

凯多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越来越温和。

凯多转过头，看着站在人群之后的大和，笑了笑，说道：“大和，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但是，今天看到你能来支援，我很开心。今后，没有了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会再有人约束你了。”

大和没有抬头，但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下。

凯多又看向了其他人，说道：“你们也是一样，今后，百兽海贼团就交给你们了。”

杰克坐在地上，仰面痛哭。

奎因低着头，将手中的金属扳手捏碎。

杰克偏过头，默默地擦掉眼泪。

最后，凯多看向莫宇，说道：“最后，莫宇小子，老子再交给你最后一个任务——”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