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却挣扎的想挣脱他的束缚去找费雷斯。
他为什么早一点没有想到.......
他为什么早一点没有想到?!
对费雷斯撒下弥天大谎的人是撒旦组织最大的BOSS,路西法只是协助者,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费雷斯会来聚会暗杀组织BOSS?!
留给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如果现在他不趁此动手,日后撒旦组织全力追杀他的话他的机会只怕会更小!
所以他才会选择了在今天搏命!
“放开我!混蛋!”
工藤新一急红了眼,挣脱利未安森的束缚甚至一拳砸在他眼睛上,利未安森没料到他会出重手,立刻捂着眼睛退后几步,工藤新一趁此机会又奋力奔向前方大楼。
出事大楼内,费雷斯穿着一身黑大衣,他靠在走廊镜头的窗户上不紧不慢的用手帕擦着枪口,他的脸上表情很平淡,就像是单纯来这里吹风一样。
而视线随之下移,他脚下已经到了一大片尸体。
其中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苟延残喘的伸出沾血的手去试图触碰掉在地上的枪。
就在他的手搭上枪柄的时候,费雷斯手中的手帕滑落,与此同时他收回视线,利索转身朝另一边走去,他的长靴毫不留情的踩着那只碰上枪支的手,随后在那人绝望的惨叫声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此时楼梯口组织成员陆续跑上来,堵死了下楼的路。
两方人员相撞,楼下的人望着费雷斯皆是愣住,张着嘴说不出话。
费雷斯站在高处垂眸蔑视着眼前的人群。
“给我上.......给我上!别留活口!”
随着一声令下,四方人员不要命的冲上前围堵费雷斯。
费雷斯反应平淡的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只和你们玩五分钟。”
众人面面相觑,被费雷斯送命式发言气得够呛,同时感慨此人真有B格,甚是装,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警世人。
于是,众人便一拥而上,杀声震天。
五分钟后,浑身沾血的费雷斯冷着眼看着倒地一片的众人,伸手擦了擦脸,手上的血就沾到了脸上。
一人挣扎着爬起来惊恐的看向他,随后在尸堆里狼狈的往后退,在费雷斯看过来的时候直接吓得滚下了楼。
工藤新一随着一众人员冲上楼时,一组织成员正好滚下楼,随后爬起身苦叫着狼狈离场。
工藤新一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迟疑的转头,与费雷斯四目相对。
费雷斯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只是闪着寒光,望向他时也是眼底波澜不惊。
工藤新一张了张嘴:“费......”
“哎呀哎呀,费雷斯你这是何苦呢,对BOSS不满意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之前与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拉弥亚夸张地看着满地的躺尸啧啧摇头,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这是什么问题导致的,有什么我们可以下来商量商量,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拉弥亚皱眉惋惜。
“少废话,今天不管谁来我都会亲自取了那老东西的项上人头,”费雷斯冷声,“你们上不上?”
“哎哎哎!看在我们往日情分.....”
“谁和你往日情分,死远点。”
众人闭嘴,目下看此战况,满地躺尸,皆不想上前。
“那——看在你最心爱的工藤君的面子上怎么样?”一人笑嘻嘻的拉过工藤新一挡在身前,试图对费雷斯动之以情,“给个面子坐下来聊聊,你不是平时最喜欢工藤君了吗?”
工藤新一抬眼望向费雷斯,他此刻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开口对他说什么好。
费雷斯站在原地与他对视,随后抬起枪口对准他。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喜欢。”
他冷冷丢过来这四个字,随后便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擦过工藤新一的肩膀。
余人皆是浑身一颤。
“之前说喜欢你,是骗你的。”费雷斯开完枪冷声道。
工藤新一只是愣愣的望着他,而费雷斯已经移开视线不想与他对视了。
他垂下持枪的手时,手腕上的十字架手链滑落,与枪柄碰到一起,发出细微的响声。
费雷斯不自然的手腕一转。
那原本是他给工藤新一买的手链,在工藤新一找到他的时候为了保平安给他带在手腕上的。
“如此猖狂,此人今日必挂。”抓着工藤新一的那个组织成员颤颤巍巍的将工藤新一松开。
正在众人纠结谁上时,蓝牙耳机里又传出指令。
“楼顶有狙击手,把他逼上楼。”
此计谋一出,在场众人皆松了一口气,随后一人招呼楼下待命的其他保镖一拥而上,采取人海战术誓要将费雷斯绝命至此。
工藤新一苍白着脸站在原地,他抬眼望向被众人追上楼的费雷斯,恰好费雷斯也垂眸看向他。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张嘴想喊住他,但是费雷斯已经不见了踪影。
工藤新一愣了几秒,随后忽而像是回了神,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冷淡。
费雷斯此举就是想搏命。
他执意搏命,他管不了的。
工藤新一想道,毕竟费雷斯之前是公馆的人,他的命也得由他自己决定,总之他再怎么拦都拦不了的。
他明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说好了要给他做蛋糕的,此刻却又出现在这里送命。
他之前就说过的,人的感情是可以伪造的,是可以被控制的,这很正常,对于费雷斯而言或许真的是那样呢。
工藤新一如此想到。
既然如此他没必要跟上去。
这个撒旦组织原本就没有真情,他也不需要为他的死产生什么情绪。
工藤新一如此想着,自顾自的勾唇一笑。
费雷斯最喜欢逢场作戏了,他也不过是他逢场作戏中的其中一员,必要时可以有感情,不必要时离去就好,如今这个人拉不住,他也能很快抽身,他的内心平淡如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兜里的手机响起,工藤新一利索接起,语气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喂?”
“把费雷斯那个混蛋给我拦住!蠢货!”路西法的骂声立刻冲出手机。
工藤新一立刻点头:“好的。”
工藤新一挂了电话,抬脚朝楼上快速跑去,中途被绊了好几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台阶上。
腿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发软?
应该是营养不良吧。
工藤新一自顾自的想到,于是又以极快的速度朝楼上跑去。
此刻的酒店顶楼,出口已经被团团围住了,费雷斯以一敌十,没有了掩体,他立刻就处于下风,周围的子弹不计颗数的射向他,他只能拿着与他近身搏斗的人做掩护挡子弹。
周围的组织成员不愿意参战的便站在一旁观战,不时发出一阵唏嘘。
工藤新一看着费雷斯浑身是血的战斗着,他出声想喊,但是张了张嘴,又发不出声音了。
“难缠的家伙,把他逼到边缘,让狙击手击落。”
蓝牙耳机里又传出低沉的声音。
工藤新一机械似的抬眼看向费雷斯,果不其然看着与费雷斯搏斗的人以及拿着枪远程攻击的人皆是一步步紧逼。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上前伸手:“等一下......”
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另一栋高楼上的狙击手。
是利未安森。
工藤新一向前几步又一次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眼见着一个人忽而对走投无路的费雷斯抬起脚准备将他踹下高楼,工藤新一直接掏出手枪打向那人的腿,那人立刻哀叫一声,抱着腿蜷缩在地上。
费雷斯抬眼朝他望来,穿过一众围攻他的人,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忽而露出了一个笑容。
如同以往一样,费雷斯对他露出了微笑。
工藤新一喉间一哽。
忽而一颗子弹从对面高楼射过来,直接打伤费雷斯的一条腿,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费雷斯失去平衡,坠下高楼——
“等一下!”
工藤新一忽而急速冲过去,不顾众人反应竭力朝费雷斯伸出手,终于在费雷斯掉下高楼的那一刻,工藤新一甚至不顾安危半个身子倾出高楼抓住了他手腕上的手链。
工藤新一竭尽所能抓紧手链,颤抖着声音轻声说道:“抓住我,算我求你了......”
费雷斯悬在半空中仰起头看着他,刚刚冰冷的表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他又一次对工藤新一露出微笑。
“对不起......”他轻声说着,如同以往那样哄着他,“是我连累你了。”
工藤新一摇头,他喘着气,哑着嗓子声音都变形了:“抓住我,快点!”
费雷斯轻声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
工藤新一瞳孔瞪大,惊恐的望着他。
“不......”
费雷斯拿着短刃将刀锋对向手链。
“你说过不会断的......”
“你明明说过不会断的......”
工藤新一想说出这句话,但此刻他望着那短刃,心理压力过重的前提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费雷斯将短刃使向手链。
而他已经没有能力制止了。
费雷斯仰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想把他的脸牢牢记在脑子里,随后他像平常一样,语气里带着笑意,对他说:“桌子上有蛋糕,今天是你生日,别忘了去吃。”
费雷斯说完这句话,工藤新一的耳机里又传出一声命令:“击穿他的心脏。”
这句话刚落,费雷斯手中的短刃刹然割断了手链,随后坠下了高楼,与此同时,高楼底下,早就埋伏好的炸弹瞬间爆炸。
工藤新一怔愣的盯着高楼下一片火海,他意识恍惚下居然直接松开抓着边沿的手,眼看就要掉下去之时,被人急忙救回。
“嗯,还不错。”贝利尔放下望远镜如此评价,“阿斯莫德功不可没,回头我请她打游戏。”
他轻快的跳下指挥椅,断了麦,心情极好的在指尖转着一个钥匙,“走,下一站。”
路西法赶到会场时,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
被人救上来的工藤新一此刻如同没事人一样坐在位置上吃着水果,在他旁边,还站着一群组织成员。
他们纷纷打趣着工藤新一,适才望着路西法来了,才有所收敛。
“公馆叛徒暗杀组织BOSS,我本来想将其活捉,没想到他直接割断了手链,最后掉下了高楼,没救了,我尽力了。”
工藤新一如实给路西法汇报。
路西法冷眼盯着他,一言未发。
“都这么沉闷干什么?死了一个公馆叛徒我们不应该高兴吗?”之前与工藤新一碰过面的那位身材矮小的长相尖嘴猴腮的男人欢快的如此说道,随后示意其他人举杯,“来敬一个!死了一个叛徒不足惜!”
“他不喝酒。”
不知从何处来的利未安森直接将工藤新一的酒拦下。
众人瞬间有些扫兴。
“没事的,庆祝庆祝喝几杯,你不要太扫兴了利未安森。”工藤新一瘫着一张脸挑眉,随后端起桌子上的酒,面对众人时体面一笑,“我先干了。”
众人方才笑闹起来,看着工藤新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么我们......”
眼见工藤新一将酒喝完,众人还没来得及再宣布接下来的庆贺活动,工藤新一又端起第二杯就仰头又喝的一干二净。
众人脸上还挂着笑,却一同沉默了。
工藤新一如同没味觉一样,不间断的喝完了五杯酒。
“完了。”工藤新一将第五杯酒杯倒扣着,里面果然滴酒不剩,随后他退后几步,望着众人,“我实在有些累了,今天就先离场了,各位尽兴。”
在场众人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碍于路西法在场,只能面面相觑。
路西法回头看了一眼工藤新一,再回过头,连一个正眼都没分给众人:“庆祝,继续。”
他这样说着,脸上没有半分愉悦,众人忽而不敢言了。
利未安森看了他一眼,转身去追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独自走到暗处的拐角,忽而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利未安森立刻伸手想去扶他,工藤新一直接将他推开了。
“没事的,你立大功了利未安森,你应该去庆祝的,不用管我。”工藤新一哑着声音说完,又扶着墙一步一步离场。
利未安森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转头看向工藤新一:“如果我......”
说到一半,他忽而哽住,只是看着工藤新一的背影,没了下文。
今天天气很不好,但是小屋内还是亮着一盏灯。
贝利尔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小屋,他抬眼打量此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蛋糕以及透明箱子里装着的一大堆信封。
“他死了?”阿斯莫德忽而走进小屋冷声问道。
“是啊,毫无意外的事。”贝利尔耸肩,随后掏出小箱子里的其中一封信,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什么东西?”
阿斯莫德抱臂看着信:“估计是写工藤新一的。”
贝利尔闻言,轻笑一声,随后随意的招手示意随行人员上前:“把这个地方给我砸了。”
阿斯莫德皱眉,不解:“你砸这个屋子干什么?”
“看着碍眼,不行吗?你都提前在他坠楼的场地布满了炸弹,管我砸个屋子干什么?”贝利尔说着,目光又落到了那一箱子信上,“还有这些东西,给我烧了,一个页脚都不要剩,灰烬都给我扬出去,今天下雨,正好把这些脏东西冲刷干净。”
天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时间。
工藤新一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踉跄着在路边干呕个不停,终于还是吐出来一点东西,他缓了一会儿,才又提步走进小店。
刚一踏进小店内,他就僵在原地没了动静。
原本干干净净,布置精美的小店被人砸了。
一片狼藉。
工藤新一苍白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无措。
他越过满地的狼藉跑到楼梯口朝楼上望去,密码锁已经被人破坏掉了,木门被风吹着一晃一晃的,发出凄然的响声。
工藤新一颤抖着伸出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艰难的往上走,他双腿发软,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脚下踏着荆棘。
小屋内的灯已经被破坏了,不断地冒着火星,不时一闪一闪,发出电流的“呲呲”声。
这里像是被洗劫了一样,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连床都人用刀划烂了,逗猫棒断成两半掉在地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工藤新一低头看着地上已经被打翻的蛋糕,甚至被人踩烂了,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怎么会这样?”他轻声反问着,无措的看了看周围,“为什么要把这里毁成这样?”
工藤新一怔愣了半晌,蹲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捡起已经烂掉的蛋糕。
“这是我的生日蛋糕,为什么要打翻呢?”
他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逗猫棒,又捡起,将两半拼到一起,一松手,却又断了。
“这个逗猫棒......”
工藤新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满地的狼藉。
窗外的寒风吹进来,将破烂的窗帘吹拂起。
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盯着蛋糕发呆。
都是他毁了这一切。
是他太自私想让费雷斯活命了。
是他将这里的地址供出去的。
都是他的错。
工藤新一怔愣了很久,用断掉的蛋糕叉将地上的蛋糕一点一点又重新弄到盒子里,随后又捡起地上的蜡烛插到一堆破碎肮脏的蛋糕上,又找到掉在地上的打火机,点了好几次火,终于将蜡烛点燃了。
工藤新一望着蛋糕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拍手:“祝你......”
他忽而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变声器蝴蝶结,照着蜡烛的光将变声器调音。
“新酱,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工藤新一对着蝴蝶结变声器说着,变成了工藤有希子的声音。
“谢谢妈妈。”工藤新一满意的点头,又去调蝴蝶结的音,再次说道,“新一生日快乐!”
“嗯,谢谢爸爸。”工藤新一郑重点头,又调成了阿笠博士的声音,“哦!新一啊,十八岁生日快乐,又长了一岁了啊!”
“谢谢阿笠博士。”
“啊嘞,今天是你生日啊工藤,那就祝你生日快乐咯,不要趁着生日跟我要解药试验品哦。”
“谢谢灰原,不过我应该不会再和你要解药试验品了,你可少了一个麻烦了。”
“哟,男孩,生日快乐,十八岁了啊。”
“谢谢赤井先生。”
“生日快乐柯南君,今天不能给你亲自给你庆生真是很伤脑筋呢。”
“没关系的安室先生,谢谢你。”
“生日快乐名侦探,今天一过就是十八岁了哦。”
“啊是是是,我可比你大一岁哦怪盗先生。”
“生日快乐工藤!今天带你去吃大阪烧怎么样?”
“谢谢服部,今天大阪烧就免了,改天吧。”
“祝你生日快乐,工藤侦探。”
“谢谢白马侦探。”
“生日快乐工藤君,哇,我给你做的蛋糕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诶!”
“对不起啊费雷斯,是我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忽而又打起精神,自顾自拍手唱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啊吹蜡烛——”
工藤新一吹灭蜡烛,房间又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啊,忘了许愿了。”
工藤新一愣愣的说着,又笑道,“没关系,反正也不重要。”
他一个人拿着生日餐叉在一堆被毁掉的蛋糕里叉了几块,好像没有味觉一样吃了几口,倒是又一脸严肃的评价道:“费雷斯啊,你虽然是第一次做蛋糕,但是手艺还不错哦!”
他这样说完,等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工藤新一愣愣的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耸肩笑道:“费雷斯,你今天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真的很讨厌我吗?我虽然成了一个坏人,但我这个人在你面前,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吧,你才糟糕呢,你个大骗子,你不是经常和我说.......”
工藤新一沉默半晌,轻声道:“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了吗......”
窗外的风肆意的刮着,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袭。
工藤新一呆呆地坐在房间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好似只有十几分钟那么短,又好似时间静止,有一个世纪的漫长。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笑了笑:“我走了啊。”
他抬脚朝门外走去,脚尖却踢到一个小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之前他和费雷斯一起买的小猫头玩具。
已经变脏了,还有裂痕。
工藤新一拉起袖子擦了擦小猫头玩具,手指轻轻碰了碰猫耳朵,随后他忽而学着那日费雷斯的样子,摁下猫耳朵自语道,“你知道吗工藤君,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他笑着用两根手指按着猫耳朵,猫嘴巴随着他将猫耳朵按下,张开了嘴。
“你知道吗工藤君,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工藤新一忽而一愣,脸上笑容僵住,听着小猫头玩具里发出费雷斯的声音。
这个玩具内在已经破碎严重,费雷斯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显得失真的传出来。
“你知道吗......工藤君.......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工藤新一的脸被黑暗遮住,看不清表情。
窗外忽而乍惊一声巨雷,毫无预兆的暴风雨顷刻降临。
早已被丢入雨中的,那些信的灰烬又被大雨冲刷。
雨嚼烂了语言,于是悲伤便溢满了天地。
外面的雨声快要将世界一切声音都覆盖,唯有那个已经坏掉的小猫头玩具依旧一句一句,蹩脚的重复着——
“你知道吗工藤君,”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