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结束后,费雷斯并未回公馆。
工藤新一身上负伤,被利未安森接回公馆后还没来及处理伤口就被路西法叫住了。
“他为什么没回来?”
路西法倚靠在面对众人正前方的沙发上沉声问道。
刚回公馆,外面还正在下大雨,众人的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往日如果不是有紧急情况,路西法是不会一回来就召集众人。
显然这次费雷斯的举动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的。
他这问话一落,面对他的三人皆是一阵沉默。
“原因,我可能不是很清楚,但你们三个中绝对有人知道真相。”路西法一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我知道他不是因为今天和我吵架才不回公馆的,”路西法低声说着,视线一一扫视过众人,“三天时间,如果他不给我滚回来,追捕令生效,至于你们三个,如果有谁知道他不回公馆的原因却不告诉我,等到让我查到真相,也不会让你好过。”
路西法说完,从桌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同时冷声道:“都滚。”
阿斯莫德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一旁,听到路西法这样说,立刻板着脸上了楼,而她转身的时候,路西法原本一手拿着打火机垂眸看着香烟,却又冷不伶仃抬眸冷冷的眼神与她对视上。
阿斯莫德眼神慌乱的瞥过,匆忙上了楼。
路西法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随手将打火机丢在了沙发上。
工藤新一双腿负伤,一只胳膊上还中了一枪,他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利未安森弯腰去抱他,想将他送回房间,却被路西法出言制止。
“工藤新一先留下。”
利未安森动作一顿,看着工藤新一苍白的脸,嘴角一撇,直起身,随后沉声道:“我去拿医药箱。”
“不需要。”
利未安森:“他受了伤还淋雨了。”
路西法:“费雷斯伤的比他重,你要这么热心去找费雷斯。”
利未安森垂眸看着别过脸始终不愿意与人对视的工藤新一,只得顺手拿了他的东西走人。
利未安森一走,工藤新一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他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此刻更加昏沉,甚至烦躁的想将眼前人一脚踹开。
路西法嘴里叼着烟靠在他跟前的茶几上,眼神轻飘飘的扫过他身上的伤势。
“在FBI的包围圈下只中了两枪。”
听着这样平平淡淡的点评,工藤新一依旧不想搭理他。
“费雷斯为什么不回公馆,你是知道原因的。”路西法直接肯定的说。
“不知道。”工藤新一果断回复。
路西法冷笑一声,弯下腰缓缓凑到他跟前,他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就算是丢到人潮里,凭借他的脸都可以瞬间与路人隔开一层壁,但是常年待在公馆,他的一对眉宇浓密又显得十分具有攻击性,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细碎的光,带着寒意与杀气,薄唇抿成一条线,只要他开口,咬下的第一个字都会让人胆寒,似乎下一秒就能听到一句死亡预告。
“你最好不知道,”路西法缓声说,在这空旷的大厅,尤饶在耳边似乎是恶魔的呢喃,“如果你知道那个叛徒藏在什么地方却知情不报,到时候等我抓到他,我会让你亲手葬了他。”
工藤新一别过脸不愿与他对视,听到这里他冷冷丢过一句:“说完了吗?我要上去休息了。”
他现在身体确实很虚弱,他需要休息。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经过雨水的冲刷他身上的伤好像在火上灼烧一样,这些都让他感到痛苦和烦躁。
路西法倚靠在茶几上抱着胳膊打量他,他一言不发,却在工藤新一站起身时忽而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将他不费吹灰之力重新禁在沙发上。
工藤新一厌恶的一胳膊甩过去:“你干什么?!”
就在胳膊甩过去的那一瞬间,路西法抓住了他的胳膊,随后不管他怎么挣扎,路西法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的劲惊人的大,无论如何工藤新一都挣脱不开。
“再挣扎一下你就会被打晕。”路西法冷声提醒。
他强硬拉着工藤新一受伤的那只胳膊,强行掰过,工藤新一感觉自己这条胳膊今天就要废在这里了。
工藤新一瞪着他靠到沙发上试图跟他能远则远。
路西法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从一只胳膊的袖装上抽出一把短刃。
那短刃锃亮,路西法把它横过来的时候,两面皆反射到了双方一双厌恶一双冰冷的眼睛。
路西法拿着短刃眼睛都没眨一下快速划开工藤新一受伤的那只胳膊伤口处的袖子,随后用刀尖挑开布料,露出伤口。
工藤新一抬眼看他,语气里依旧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你干什么?”
“挑子弹,瞎吗?”
工藤新一以为自己耳背了。
做任务的时候生怕他死的慢似的,现在居然要给他挑子弹?
路西法拿着短刃正要动手,工藤新一忍不住出声:“不要掰我的胳膊,要断了。”
路西法动作一顿,沉默一秒,随后又手上使劲,将他的胳膊往反方向拧。
工藤新一吃痛的咬牙发出一声:“嘶!”
他抬眼看着路西法那张冷冰冰的脸,确信一个想法。
他要拧断他的脖子。
路西法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几秒,问道:“你需要麻醉吗?”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包扎。”
“我并不是在关心你,防止你不处理伤口,我要留住你的命。”
工藤新一冷笑:“你管这种行为叫关心?”
路西法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动手去挑开他的伤口,工藤新一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叫,随后别过脸努力咬牙忍受着,这次本来他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胳膊上传来的阵痛刺激着他的脑部神经,他感觉他快要痛晕过去了。
路西法这个混蛋,果然连人都算不上,挑个子弹美其名曰包扎,实际是上酷刑,在某一瞬间工藤新一都感觉自己在刮骨疗伤或者是路西法看他伤的不够重在对他进行二次创伤。
挑出来的子弹沾着血,路西法刀尖一挑直接掉到地板上。
随后他直接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潦草的倒在工藤新一的伤口上,最后手法粗暴的拿纱布绑住了倒满药粉的伤口。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胳膊,脸色苍白,脸上全是冷汗,他毫不避讳的朝路西法露出嫌弃的眼神:“碘酒呢?药膏呢?消毒水呢?!”
路西法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微蹙着眉。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刚刚居然在路西法脸上看到了茫然。
应该是眼花了。
被路西法如此对待,他感觉自己现在居然还能睁着眼睛说出来话已经很牛逼了。
刚刚受伤的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了,路西法一句“老方法见效快别废话”直接又去处理他小腿上的伤。
不过这次小腿上的伤,路西法转身从茶几的暗格下面取出医疗箱,随后注射了麻药,又对着一堆药物挑挑拣拣。
获得一瓶消毒水,路西法往瓶盖里倒了一点,随后蹲着就要去淋到工藤新一小腿上,却被工藤新一及时制止。
“能不能用工具?医用棉签或者是医用镊子加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