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工藤新一警惕的看着他。
费雷斯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气笑了,他咬牙笑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你要——你要,你要,耍,流,氓——”工藤新一义正言辞的说。
费雷斯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受伤不治疗,还泡冷水澡,不仅如此还喝酒,工藤新一,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
工藤新一盯着他:“你就?”
费雷斯:“不理你了。”
工藤新一一下子将脸埋在沙发里,用拳头打了几下沙发,闷声大喊:“可恶!好恶毒!”
费雷斯不为所动,打开医药箱找药:“我本来也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工藤新一坐起来嘟囔道。
费雷斯沉默不答,帮他把湿漉漉的衬衫脱下来之后裹上了一条干浴巾。
“为什么要喝酒?”
“帮酒消毒。”
“不理你了。”
“因为爱喝。”
“你一个人待着去吧。”
“好——”
“工藤新一——”
“在呢——”
费雷斯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肩上的伤,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乖乖弯下腰小心上药。
工藤新一头上顶着一条干毛巾,他垂眸看着费雷斯的侧脸,那人专心致志给他上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飘过来。
费雷斯的一张脸长得也很好看,出去当明星也不是不能挣钱。
工藤新一内心寻思。
“费雷斯。”
“嗯。”
工藤新一语句斟酌片刻,又叫道:“费雷斯。”
费雷斯:“嗯。”
“费雷斯。”
“嗯。”
“费雷斯。”
“嗯。”
这样反反复复叫了几次,工藤新一仰头躺在沙发上看着他:“我一直叫你的名字你不嫌烦吗?”
“不会,”费雷斯拿着药瓶小心翼翼给他伤口上撒药,平淡的回答道,“爱听,不烦。”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哦......”
几句简短的对话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费雷斯静静上药,工藤新一静静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工藤新一歪头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费雷斯上完药,从医药箱里拿了绷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
在他将绷带缠了两圈之后,工藤新一沙哑清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费雷斯......”
费雷斯不厌其烦的回应:“嗯。”
“我跟你说啊,撬人门锁是很不好的事。”
“我又不是好人。”
“可是——”工藤新一默然半响,才轻轻叹息,接着说道,“因为有你在的缘故,让我时常感觉这个组织不是一个坏组织。”
费雷斯一愣,不知道回复什么,他盯着薄薄的白纱布出神良久,才又说了一句:“我不是好人。”
“可是你对我很好。”
“算是吧。”
“为什么?”
“因为咖喱饭很好吃。”
“......”
费雷斯处理完肩膀上的伤,又转头去包扎他脖子上的伤。
工藤新一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凉意和细微的刺痛,本身因为酒喝的不多,所以他也意识清醒了一大半。
费雷斯今天晚上话有点少,工藤新一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他盯着费雷斯的头发若有所思,许久后又开口问道:“你说一个人要是整个世界都容不下他的话,他该怎么办,费雷斯?”
费雷斯轻笑一声:“不会。”
“啊?”
“至少你不会。”费雷斯给他贴上药膏之后转头看着他笑道,“不是吗?”
工藤新一哑然:“呃......”
“你不会孤立无援的,很多人都很在意你,”费雷斯摸了摸他的头,转而去处理他脸上的擦伤,“所以不用担心。”
“......如果说是你呢?”
费雷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动作都僵住了,紧接着他直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工藤新一,冷声道:“你今天话实在是有点多了。”
工藤新一仰头看着他,眨眼:“有吗?我觉得......”
“有件事你要明白,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是个好人,也不用夸我对你的好,人的情绪和情感都可以伪装,甚至可以控制自己产生情感消灭情感,不用什么事都讲究什么原因,真心的期待得到敷衍的答案的那一刻起,你就会处于下位。”
工藤新一:“你没有必要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费雷斯皱眉:“那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们的关系不用再更进一步,如果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感觉你可以进一步冒犯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
工藤新一愣了半响,随即别过脸冷声道:“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并不需要被人以虚幻的情感对待。”
费雷斯冷着脸皱眉看着他。
工藤新一转过脸正式命令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