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竞技场？王者？”顾北看着一本正经的蒙卡，直接走了回来，在擂台边缘坐下，“展开说说？”

蒙卡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东西：“大众在电视中看到的是有官方支持的传统比赛，参赛选手都会遵守主办方制定的规则···可是在夜城的地下，却也一直在举办格斗比赛。”

“这种比赛几乎没有规则，插眼，踢蛋这些都只能算作是小伎俩，在地面比赛中，会对选手的机械义体进行限制，基本不让其发挥出武器的作用，但是地下不同，安装的机械肢体除了枪炮类别的不准使用，别的都可以尽情施展，包括螳螂刀，猩猩手臂···”

“这么夸张？那岂不是伤亡会很大？”

蒙卡苦笑道：“不是很大，这就是地下竞技场最吸引人的地方，只要不喊认输，胜者是可以随意虐杀败者的，去地下竞技场的都是些疯子，他们有很多办法让对手无法开口，然后结果你知道的。”

“谁也不知道地下格斗比赛是谁主办的，但是大部分人都猜测是公司，比赛之前都会开盘，那些有钱人都会在选手身上下注，以此来找乐子。”

“等等，照你这么说，那地下竞技场的王者岂不是非常厉害···你爷爷又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物，还能得到他的格斗技术？”顾北对于夜城有这种地下竞技场的存在毫不意外，对于公司上层来说，小人物的生死搏杀确实能够博得他们一乐。

\"我爷爷也曾参加过地下格斗比赛···虽然他输了但是侥幸活了下来，他与现场的一个管事关系还不错，于是留下来打杂···你要知道，即使是王者，也是慢慢成长起来的，那些生而为王的实在是太少太少，那个人得罪了仇家受了重伤，跑到地下，刚好被我爷爷捡到，我爷爷一直照顾他，他伤好之后就留在了地下，成为一名拳手，一步步的从无名小卒站到了地下的巅峰。”

“如果有这层关系···为什么你现在还混得这么差？”顾北这个问题直击灵魂，把蒙卡问得直接愣在原地。

他沉默良久，这才喃喃开口：“后来那个人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爷爷年纪大了，也知道不能一直待在地下，于是出来开了个拳馆，直到现在···”

顾北看着表情黯然的蒙卡，对他的话多了一点信任，他接着说：“你把那个什么杀人格斗术给我看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

蒙卡两步跑到墙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柜台，他弯下腰杆，翻找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大步走了回来，将手中的一张薄纸递给顾北。

顾北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学员合同”几个字，后面罗列了一系列条款，无非就是什么保密细则，应尽职责等等。

“你先签合同，我马上就把格斗术给你看。”蒙卡认真的说道，“说好的，不收学费！”

顾北再次细细的看了合同条款一遍，后面在学费的位置确实是填的零元，不过在学费后面，有人用手写体歪歪扭扭的加了一句，“比赛奖金七三分成，学员七成，教练三成。”

平心而论，蒙卡还不算是一个黑心的教练。

顾北点了点头，“拿笔给我。”

蒙卡直接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笔递给了顾北。

顾北想了想，在合同条款上面也添加了一行：“教练必须无条件的教授所有的格斗技术，如有隐瞒，赔付学员100万纽特。”

蒙卡看见最后这个数字时瞪大了眼睛，顾北笑了笑：“反正你也不会有隐瞒的对吧？我就随便编了一个！”

“好！”蒙卡也不再计较，其实一直以来，杀人格斗术他都没学会，放着也是放着，教给顾北也没什么。

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说，他觉得顾北也学不会，因为要真正的将这门格斗技术掌握，还有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不断的经历生死搏斗。

双方签完字后，蒙卡问道：“你现在就看？”

顾北点点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这个杀人格斗术了，当然即使蒙卡说谎，他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