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此简单,真能让主公斩杀田丰?”
郭图很自信的说道:“大道至简,从来都是如此,你只管按照计划行事,这一次田丰必死。”
第二天天亮,袁绍从睡梦中醒来,他刚走营帐,就见郭图和逢纪都在帐外等候。
袁绍淡淡说道:“速速命令将士起锅造饭,用饭后,速回邺城。”
郭图行礼说道:“主公,此事已经在做,如今刚刚战败,士气不高,主公要不要在营中走一走,鼓舞一下士气。”
袁绍沉吟片刻,说道:“时间尚早,枯坐也是无事,正好走走,舒展一下筋骨。”
袁绍当先而走,郭图和逢纪相视一笑,不动声色跟在他的身后。
刚走出数十步,就听到几个士卒围坐在一起,正在高声谈论。
“若听田丰之言,我等安能遭此横祸。”
“田丰见识不凡,忠直敢言,可惜就是这样言论,主公却听不进去,有忠言却不听,这场败仗,也就没有多少意外了。”
“真不知道,这次兵败后主公有何面目去见田丰。”
议论声此起彼伏,一句句钻入袁绍的耳中,说来说去,几人的意思十分明白。
袁绍不听田丰忠言,才造成了今日之败。
袁绍站在原地,有些尴尬,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不听田丰之言,才有此败,今回邺城,我羞于见到他啊!”
逢纪缓缓行礼说道:“主公忧虑的是,如今田丰在狱中听闻主公兵败,他抚掌大笑说,此次战败果然不出他所料。”
袁绍闻言,眼神凌厉,心中更怒。
“此言当真?”
逢纪强自平复心情,斩钉截铁说道:“主公面前,我岂敢虚言,此事千真万确。”
袁绍还没有回答,只听郭图接口道:“田丰平素里就没有多少礼法,在监狱中说出这样的话,倒也符合他的脾气秉性。”
袁绍听着两人的分析,又想起田丰顶撞自己的日常,已经信了九成。
逢纪还趁势而上,却见郭图给他使了一个极为隐晦的眼色。
逢纪刚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见逢纪住口不言,郭图一颗心,才算是平稳了几分。
很多事情欲速而不达。刚才两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如今是袁绍个人的考虑时间,此时再多言,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或者有机会在替田丰美言两句都可以,就是不能一直追着田丰不放。
事情也果然如郭图想到那样,袁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眼神中的怒气也越来越重。
他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在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
“腐儒竟然如此笑我,我必杀之。”
说完这句话,他从怀中接下佩剑,交给郭图,说道:“公则,速派两名使者,持此剑,去监牢之中让田丰自尽。给他留个全尸,也算是全了我们君臣之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