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大人;
西北叛军从大名府出发,一路攻城掠地,他们已经打下了临清城,陶朱城等几座城池。
现在正一路向南进发……”
济南府内,一个探子正向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快速禀报着。
那老者身姿挺拔,背着手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那威严的相貌。
他那双老眼内透露出睿智和坚定,仿佛能洞察一切。
身上只是罩着一件非常普通的青袍,却显得非常得体,气质高雅;
他一举一动间散发出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那是只有经历过风雨、拥有丰富阅历的人才具备的……
老者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来的都是担忧和无奈。
他一摆手让探子退下,又对着门外侍卫喝道:
“来人,去把两位公子请来……”
不一会的功夫,张叔夜的两个儿子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
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唤作张伯奋,一个唤作张仲熊。
这两个儿子并不像父亲一般学富五车,反而个个都是军中带兵的勇猛之人。
兄弟二人齐齐向父亲一躬身;
“嗯……”
张叔夜淡淡一摆手,又转过身去看向地图,
“河北大名府反贼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吧?”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老大张伯奋开口回答道:
“回父亲,孩儿已经听说;
大名府的卢俊义,和原田虎帐下的两个亡命之徒联合一起,带着两万人马,一路攻城掠地,侵犯我山东……”
他说到这里,自信满满的上前一步,接着说道:
“请父亲给孩儿一支人马,孩儿愿意前去荡平这路贼寇……”
“无脑的东西……”
张叔夜怒斥一声,猛的转过头来;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脸上带着微怒,瞪着两个四肢发达的儿子;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你爹不过是一个济南知府罢了,那有什么权力派兵到其他州城?
还有,你们两个连卢俊义的身份都没有弄清,还有脸去喊打喊杀?
就你们这种猪脑子,也只能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耍横了……”
听了父亲的呵斥,兄弟两人低下头去;
老二张仲熊还犹自不服的囔囔道:
“父亲就是信不过我兄弟俩,当初宋江在山东上蹿下跳的时候,你说宋江势大,不让我兄弟俩出兵。
这不过区区一个卢俊义罢了,难道还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成?”
“我让你嘴硬……”
张叔夜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一巴掌呼在张仲熊头上。
“动动你们的猪脑子!
当初谁攻打大名府来着?谁把河北田虎给灭了?”
挨了一巴掌的张仲熊,脖子一缩,期期艾艾的说道:
“这个孩儿知道,不就是千刀万剐了童贯那个阉贼的刘正彦么?”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
“我让你嘴没有把门的……
你爹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别人骂童贯阉贼可以,你不能骂懂不懂?”
“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