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没有一丝慌张,带着一丝冷笑走了出来:
“蔡老太师莫要血口喷人,你说下官有欺君之罪,又说和对方的使者有了冲突。
太师不仔细想想,刘正彦不过是一路反贼罢了,他有什么资格派出使臣?
既然蔡太师说到欺君之罪,那下官正好也要奏太师勾结反贼,出卖朝廷之罪……”
高俅说完,转身向赵佶深深一拜道:
“陛下,臣奏蔡京父子狗胆包天,竟敢毁朝廷根基,资助反贼刘正彦……
朝廷曾在登州设置一路水师,这路水师可是耗费了朝廷的数百万银两才建立起来。
如今这登州水师已经被蔡京父子撤销,并将战船全部给了刘正彦……”
高俅说到这里,一脸得意的环顾一眼群臣的震惊表情;
他又狞笑着走到身子发抖的蔡京身边:
“蔡太师,下官说的这些对不对?
你们父子二人深夜预谋,将登州水师的呼延庆处死,并将登州战船顺着黄河流域,一路送到了山西!
这次你又狗胆包天,将反贼刘正彦派来的人带到你的府上。
你们是不是预谋怎么夺取我大宋江山?”
听了高俅咄咄逼人的话语。蔡京只感觉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高俅更加得意,他再次上前一步,继续厉声喝问道:
“蔡京,你蔡家世受皇恩,你的蔡家的后辈个个身居高位。
你不但不感激这份皇恩,竟然还想着谋反。
你该死,你蔡家满门当诛……”
“陛下,老臣冤枉……”
蔡京终于忍耐不住,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使劲磕着头。
赵佶没想到两人一下子就下了狠手,开始白刃战了,那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啊!
他迟疑着向高俅问道:
“高爱卿,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回陛下,臣自然有十足的证据,而且这证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高俅信心满满的一躬身道。
赵佶眼光看向蔡京,慢慢变得阴冷起来;
“带证人……”
随着大殿门口禁军的高喝,一脸疯狂的蔡翛被带了进来。
跪在地上的蔡京看到三儿,感觉眼前一黑,又差点晕倒。
高俅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对着蔡翛开口说道:
“蔡翛,你在陛下面前把昨晚的话再说一遍吧!
你放心,只要蔡京和蔡攸被杀,你日后就是蔡家的家主了……”
丧心病狂的蔡翛上前走了几步,先对着赵佶一躬身,随后带着愤恨看向跪在地上的父亲和大哥;
他咬着牙把蔡京父子在书房内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高俅一系的人,都一副看狗咬狗的热闹。
赵佶的脸如寒霜,猛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蔡京,蔡攸你父子可知罪?”
蔡攸吓得使劲磕了几个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臣知罪,臣该死,这一切都是……”
不等他说完,蔡京厉喝一声:
“给我住口……”
他说完,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伸手给了蔡攸一巴掌;
然后痛心疾首的指着吓呆的蔡攸呵斥道:
“你就的知罪,你就该死!
你身为蔡家长子,不想着怎么维护我蔡家荣耀,却想着和几个弟弟争夺家产。
你看你把老三都逼疯了,你的确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