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见梁山将领留下了几十员,他是个坦坦荡荡的心思;
也曾见过宋江的重情重义,料想他不会做出背信弃义,抛弃兄弟们的事情。
所以不疑有他,一挥手道:
“那就劳烦宋监察使了,你务必要将三公子安全送到京城……”
宋江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说道:
“关将军放心,末将定然不负所托……”
“唉……既然关某留不住你们,那就速速上路吧!”
关胜一摆手,转身上了城头。
蔡翛冷哼一声,钻进了马车……
“咚咚咚……”
蔡翛带着宋江等人刚刚出城,城外的战鼓声便响了起来。
城下大营内陆续有人马走出。
虎豹骑带着凌冽的杀机分列两旁,白袍军带着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势,来到城下不远处。
然后是如狼似虎的众将,簇拥着靖王刘正彦出了大营,最后是势不可挡的虎贲营压阵。
关胜几人冷冷的看着城下,只见薛仁贵再次出列来到城下。
他高举方天画戟大声喝道:
“关胜,你屡屡折兵损将,难道还不自知么?
某劝你赶紧开城投降,免得折损更多的梁山兄弟性命。
梁山上的兄弟虽说投靠了你,你也不能把他们的性命当成儿戏啊!
如今梁山兄弟接二连三的因你而死,你就没有一丝愧疚之心么?”
关胜听了薛仁贵挑拨离间的话语,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挑拨本将和梁山众将的关系。
关某恨不得一刀劈了你这个尖牙利齿的小人。”
薛仁贵傲然一笑,勾着手指头叫道:
“过来啊!你过来啊!”
关胜脸色通红,伸手抄起旁边的青龙偃月刀,就要杀下城去。
“大哥且慢,你身为主将,不能随意出战。
我们还是引诱他们攻城吧!
只要他们敢来到城下,就能让他们狗命不保。”
一旁的郝思文劝住关胜,向旁边一摆手道:
“床弩手准备,给我射这个狗贼……”
随着郝思文的吩咐,城头上的十几架床弩悄悄的调转方向,手臂粗细的弩箭暗暗指向了薛仁贵。
薛仁贵没有发现城头上的动静,依旧还在激怒着关胜。
“咯嘣……”
一声沉闷的牛筋弦响起,一支如同标枪的弩箭射了下来。
快速射下来的弩箭撕裂空气,带着惊人的啸声,直奔薛仁贵的胸膛。
“弩箭……”
薛仁贵眼神一缩,猛的挥动方天画戟,重重的砸向射来的弩箭。
众所周知,床弩的威力有多大?
一箭射穿两三匹战马不在话下,甚至还能射进城墙内。
若是一般人,在这两百步的距离,那就是一个必死的结果。
毕竟床弩的射距有五六百步远,这两百步就是床弩威力最强的力度。
薛仁贵一戟磕向极速飞来的弩箭,将弩箭砸了个四分五裂。
不等他回手,城头上接二连三的射下弩箭。
来不及后退的薛仁贵左挑右拨,不但护住了自己,还要护住座下的战马。
眨眼间的功夫,城头上十几架床弩都发射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