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再次一拱手,退了下去。
一块石头落地的呼延灼这才向彭玘问道:
“今日这一战伤亡如何?”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彭玘躬身道:
“梁山贼寇没想到我们的连环甲马有如此大的威力。
这次共斩杀梁山喽啰三千多人;
我军折损了三五百人。”
呼延灼微微一点头道:
“梁山贼寇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咽不下这口气;
传下令去,今晚大营加强巡逻,千万不能让对方偷营。
等到明日,派出一员偏将,把所有梁山贼寇的头颅砍下,送到青州城去。
让慕容知府给我们请功的同时,也把韩兄弟送到青州,好能得到妥善救治。”
彭玘再次一躬身,快步下去安排了。
灯火通明的梁山上,聚义厅内的众头领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宋江先用衣袖擦擦眼睛,哽咽着沙哑的嗓子,向晁盖一躬身道:
“天王哥哥,小弟无能;
这一战不但没有拿下呼延狗贼,反而还折损了李忠和周通两位兄弟。
另外下面的儿郎们也被对方残杀了数千人。
请天王哥哥降罪……”
晁盖一摆手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公明贤弟不必自责。
呼延狗贼来势汹汹,定然有所倚仗。
我们仓促迎战,吃亏在所难免。
只要我们兄弟还能戮力同心,定然能击溃这些朝廷兵马……”
宋江再次擦擦眼睛,一脸悲伤的坐回了位置。
吴用轻轻摇动几下扇子,带着阴狠的语气说道:
“天王哥哥有所不知,这呼延狗贼手下有一支重骑兵。
这支骑兵用铁链连接起来,就连士兵也被捆在马背上。
这些骑兵刀枪不入,端是厉害无比,正是我们梁山步军的克星。”
“重骑兵?”
晁盖的眉头皱了起来;
“若是重骑兵可就不好对付了。
若是在宽阔的野外,我们只有被屠杀的份。
不知诸位兄弟有没有办法把他们引到水泊之上?
若是他们胆敢进了我们水泊梁山,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吴用摇动着扇子道:
“天王哥哥说的办法,小弟也曾想到过了。
这呼延狗贼老奸巨猾,别说踏进我们水泊梁山了,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就怕水泊边上泥土松软,战马踏进去不好出来。
看他的架势,应该是要围死我们梁山。”
听了吴用的话,聚义厅内的众人都长吁短叹,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报……
报诸位头领,大事不好了。
刚刚兄弟们去给战死的兄弟收尸,发现那些丧心病狂的朝廷军,已经把所有的头颅给砍走了……”
“什么?”
晁盖气的一拍桌子,身子猛的站了起来。
“这些朝廷狗贼欺我太甚,兄弟们随我下山,和呼延狗贼拼个你死我活……”
“哥哥息怒……”
宋江赶紧开口劝住。
“哥哥息怒啊!如今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兄弟们下山不安全呐。
我们不如明日一早再和他们做计较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