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笑道:“你这样子还要斗,气也把你气死。”
“哎呦——”莫雨觉得针刺一般的痛了一下。
“又痛了?”徐骄说:“好啦,我们不能说话。一说话你就生气,一生气你就痛。我送你回去……”
“谁让你送我?”莫雨说:“就你这个样子,被安公公看到,觉得自己还能活?你以为我为什么追过来——”
“怕安慕海杀了我?”徐骄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莫雨说:“还好公公没追来。否则,哪怕你是徐元本人,他若要杀,根本不会有这个顾虑。”
徐骄抓住莫雨的裙边,捂在脸上:“真是太感动了,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乎过我的生死。我想哭,可我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
莫雨厌恶地看着他:“徐骄,你不觉得自己很假么?”
徐骄有些感慨:“是有点浮夸,但一点都不假。”
莫雨白了他一眼,被徐骄这么一通胡言乱语,怒气反而消了不少。胸痛减轻,直起身子就走,徐骄并排跟着。
“我要回南衙了。”莫雨说:“你是去找死么?公公的手段,你想象不到的厉害。”
徐骄叹息道:“我怕你又犯病,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多危险,还是长你这样的。”
“我这胸痛是老毛病了。”莫雨说:“平日不怎么生气,可一见你就气的不行。”
徐骄忽然说:“我想到这是什么毛病了。”
“你知道?”莫雨说:“太医看过,吃了多少药都不行……”
“你什么时候有这毛病的?”徐骄问。
莫雨翻着白眼,没有回答。
“幸亏我有个做医生的朋友,还好他学的是妇科。”徐骄说:“像你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不听你胡说。”莫雨加快脚步。
徐骄跟上去:“生气就胸痛。哦不,确切的说是乳房痛。痛起来跟针扎似的。严重的话,腋下也跟着牵痛。有时候,疼痛会延伸到肩背。”
莫雨惊讶的看着徐骄,心道:他还真说对了。
“而且……”徐骄说:“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即便不生气,可能也会隐隐的痛。”
莫雨停住脚步:“你怎么知道?”
徐骄严肃的说:“这是典型的乳腺增生。难怪太医看不好,你就是找薛宜生,他也不知道。估计也只有我知道了,这可不是小病……”
莫雨皱眉:“你就会瞎说,我不听你的。”莫雨转身继续走,拐过街角到了另一条街,街的尽头就是南衙。
徐骄跟上去:“我不是瞎说。这毛病可大可小,若是发展成乳腺癌,那可就要命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莫雨不理他,倒不是不信这种事,而是不信这个男人。
“谢谢关心。”莫雨说:“我天涯海有的是灵药,让一个人活下去,并不难。”
徐骄说:“哪怕是七夜昙,也救不了你,那是绝症。”
莫雨神色黯然,心里生出恐惧。
修罗山七夜昙,是世间第一神物,若是连七夜昙都救不了,那当真只有一死而已。安慕海曾耗费真气,替她梳理全身经脉,五脏六腑,但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徐骄这人虽不可信,可他说的都对得上。尤其每月经事之前,确实会隐隐刺痛,这一点只有自己知道,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徐骄又说:“得检查一下。”
他说的郑重其事,莫雨也有些犹疑:“那要去请教神医薛宜生?他的七星飞针,据说……”
“他懂个屁呀。”徐骄说:“我就不信他还学过妇科,还是我来吧……”
“你学过?”莫雨怀疑的看着他。
徐骄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这脑袋里,随便拿些东西出来,就能成为改变世界的伟人。”拉住莫雨的手转到小巷子里,然后说:“胸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乳腺增生常见,最怕发生癌变。”
“不懂!”莫雨摇头。
徐骄高举双手:“像我这样。”
莫雨莫名奇妙的跟着他做,徐骄伸手就冲她胸部抓去。
啪啪——
莫雨打掉他禄山之爪:“你要死呀!”
徐骄无语:“真是,愚昧,无知。那你自己来吧,像我一样……”他左臂高高举起,右手放在胸脯上,然后说:“先掂一掂,然后再画圈,从内侧到外侧,再从外侧到内沿。跟着做呀,大姐,我们这是科学检查,你以为我耍流氓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莫雨觉得这就是在耍流氓。
“你做了就知道。”
“我不做……”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老实的配合着。
徐骄见她眉头一皱,赶紧问:“有没有感觉到硬块?”
莫雨睁大眼睛,疯狂点头。
“硬度怎么样?”
莫雨摇头。
徐骄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说。”
徐骄沉着脸:“看起来有些麻烦了,就怕变成乳腺癌。我记得那朋友说过,不硬就是正常的,硬就很有可能是癌变……”
“你朋友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
徐骄沉吟道:“因为我还有一个朋友,他手下有很多——职业人员。你知道的,用的比较多,当然要比较在乎,这也是对员工关爱的一种方式。”
“我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莫雨稍稍用力,虽然摸不到,可是真的感觉到有异物,愈加多信徐骄几分:“如果有怎么办?”
徐骄以手作刀,比划了一个砍的手势:“以防万一,我建议你切掉。这个薛宜生倒是能帮忙,他手艺不错。”
莫雨惊恐道:“什么?”
徐骄说:“你放心,切掉不影响生命健康,也不影响哺育孩子。只是薛宜生天大的能耐,怕是也做不出一个假的来。失去了对称美,不过平时你可以弄个碗扣上……”
即便莫雨意识不到,她要切掉的东西,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可跟了自己二十年,看着好看,摸起来柔软,怎么舍得……
徐骄又说:“当然,这是在极坏的情况下。你未必是极坏……”
“那到底是坏还是极坏?”莫雨有些不耐烦。
徐骄说:“那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摸不出来,又不让我摸?”
莫雨沉吟片刻,忽然说:“走!”
“去哪呀?”
“南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