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眼看要被张文吞噬完了，几个孔氏族人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徐青看过去，孔氏三位宇宙之主没说话，不过脸色都显得很是严肃。
“可惜了。”
另一边，天弃之主摇了摇头。
他有意收张文为徒，但以他对孔氏的了解，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是暂且算了。
张文的晋升水到渠成，没有太多波澜。
从突破的喜悦中脱离后，他看向已经见底的池水灵血，连忙停下了吞天魔典。
糟了！
刚刚只顾着突破以及享受灵血入体，提升根基的快感，都没有注意到灵血消失得这么快！
不怪效果格外显着，堪称立竿见影，代价就是玄祖灵血的快速消散！
“呼！”
张文坐下，不再吸收灵血。
时间过去，灵血一分为九从山顶血池流向山腰血池。
孔天满心期待。
只是当灵血入池时，仿佛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就这么点？
连池底都没填满！
他愣在了血池里，只希望眼前是幻觉。
……
试炼结束。
孔牧从密地中走出，意气风发。
这次永恒境祖血试炼，他侥幸进入排名前十，获得了二等洗礼的资格。
蒙天苍引动紫血洗礼，他也沾了光，收获很大，只觉未来一片光明！
“牧哥，恭喜！”
有人凑过来道贺。
尽管心中高兴，孔牧还是尽量显得宠辱不惊。
“大哥，恭喜你获得紫血洗礼！”
孔仙泞勉强笑道。
好歹是亲大哥，所以他虽然心情糟糕还是第一时间来了。
“仙泞，这么快就出来了？”孔牧先是诧异，“怎么样，有没有夺得试炼第一？”
孔仙泞低落的摇头。
“没关系，输了就输了，不用放在心上，二等洗礼也能接受。”孔牧宽慰。
“大哥这次就是二等洗礼，不过紫血洗礼的确效果非凡，我能感受到自身的变化！”
眼看孔仙泞不语，孔牧皱眉：“不是二等洗礼，是三等洗礼？”
“大哥，我……没能获得洗礼。”孔仙泞羞于启齿。
“什么？！”孔牧惊了。
“你连洗礼都没能获得？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孔仙泞原原本本说完后，孔牧沉默了。
他记得。
那个叫张文的是明玉的丈夫。
不仅破天荒的成了祖血试炼第一，还前所未有的在不灭境获得认可，从而引动了紫金之血！
这一切听起来宛如天方夜谭！
尤其是，那紫金之血还是来自孔氏始祖。
就在孔牧愣神时。
“嗯？”
他抬起头来。
“怎么被隔绝了？”
和他同样反应的还有无数人族修士。
齐齐被隔绝，无法再看到血池密地还有灵天镜周围的景象，声音也不可闻。
做出隔绝动作的。
是孔氏的宸都之主！
“蒙祖！”
隔绝了所有宇宙之主以下修士的感知后，宸都之主露出身形，对蒙祖拱手道：
“本座请求，拿下此子！”
他指着刚离开血池密地的张文。
此话一出，好些宇宙之主都不禁皱眉。
“宸都元老，这怕是不妥吧？”延水之主站出来反对，“张文并未违反祖血试炼的规矩，为何要拿下他？”
“哼，独自一人将灵血吸了个干净还不算违反规矩？”宸都之主冷哼，“若是都像他这样，祖血洗礼的意义何在？”
“祖血洗礼，本就是为了给人族造就一批未来强者，而不是为了成就某一个人！”
延水之主语塞，然后问道：
“灵血已经被吸收，你拿下他又有什么用？”
“这么短时间，不可能全部吸收。”宸都之主说道，“紫金之血蕴藏的血脉力量之庞大，现在还能提炼出来！”
“提炼出来？你……”
延水之主看着他。
宸都之主也不掩饰，坦诚道：“提炼出来的玄祖灵血本座会用来晋升！”
晋升！
本不赞同宸都之主的宇宙之主闻言，惊诧之余都纷纷看向了他。
宸都之主已经是三重道域巅峰的宇宙之主，再进一步岂不就是……巨头了！
人族要是有了第二尊宇宙巨头，地位势必会大幅提高，争夺修行资源也会更有竞争力！
尤其是在十祖绝阵濒临破碎这种关头，宇宙之主根本不够看，需要巨头级人物坐镇。
“宸都元老，你有多少把握？”金钟之主问道。
“三四成。”
三四成，看似不足一半，实则已经是非常高的成功率了。
一众宇宙之主沉声。
好像可以赌一把？
如果是以往，他们绝不会同意宸都之主的做法，愿意等待张文成长。
但这种时期时间太宝贵了。
等着张文成长有些太遥远也太飘渺了……
剑主当年永恒巅峰时接受紫金之血洗礼，不也花了数十万年才到了匹敌二重道域的层次，离巨头还遥遥无期。
何况是才刚晋升永恒的张文？
一时间，大多数宇宙之主都有了倾向。
张文孤零零的站在密地前。
后半段的交流他听不见，不过能看出人族大能们似乎在争论。
局面，似乎对他不利。
他苦笑一声，心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