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带着尸体和吴军动身了。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满地的鲜血和发愣站立的学生,推开围在周围的人群。
接着,官兵他们来到官府,并把吴军带到了督察面前。
“……”官兵将所见如实告诉督察,详细描述了盖迷书院的惨状以及那些被关押的学生的遭遇。
这时,小周、温俊几人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现在可以证明我们的话了吧?”温俊对督察大人说:“这个盖迷书院存在极为严重的罪行,您若不信,可以去外面问问群众,他们不仅看到了受伤的学生,还有被关押的学生呢。”
督察大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禁有些惊讶,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无法否认。
温俊见此情形,继续说道:“您看,这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吴军赶忙开口道:“我们从来没打过孩子,平常学生不听话,只是用小戒尺轻轻敲打手心,给孩子提个醒而已。至于那些行动不便的学生,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的,可不是我们造成的。聚众斗殴留下的伤与我们无关,关押学生更是无稽之谈。只是杂物间太多,有学生走错才会误打误撞地关进去,完全是意外。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温俊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太不要脸了,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你都说得出口。明明有这么多人看见,你还要强词夺理。”
温俊转向督察说道:“请您作出公正的判决。”
吴军大声辩驳道:“大人,这些人都是书院的学生不假,但他们都是问题学生,说的话不能作数,不能成为证据。他们生性顽劣,本身就与老师、教官们不和,对于书院的教导都是置若罔闻,甚至是怀恨在心。一出书院,就大肆宣传污蔑攻击我们书院。我们也是有苦难言啊!许多优秀的教官在这些谣言中都选择了离开,我们对此十分遗憾。但我们势单力薄,也没有办法啊。”
小周对吴军的谎言早已司空见惯,没有特别生气,表面仍然十分镇定。因为他知道,对付吴军这种人必须冷静,如果情绪失控,就会被他抓住把柄,成为新的说辞,到时候又会像以前一样前功尽弃,无功而返。
“你不要混淆视听,转移话题。就算不承认我们的证词,书院里有那么多学生,那么多罪证,书院外还有那么多证人,况且你们还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学生活活打死。你们罪恶昭着,天理难容!”小周义正言辞地说道。
吴军轻笑一声,仍然游刃有余地说道:“这是我听过最长的笑话了,你说是刑具就是刑具了?那些不过是书院的杂物罢了,你竟然说是危险恐怖的刑具?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你……卑鄙无耻!”子柔在旁边小声嘀咕着,小周也非常气愤,但依然隐忍了下来,问道:“那这些所谓的杂物是干什么的?”
吴军回答道:“你怎么能因为它会伤到人,就一口咬定它是刑具呢?地上的沙石也可以伤人,难道你要说它也是罪证吧?”
几个人被气得说不出话,吴军继续自己的表演,激情地说道:“那些所谓的人证,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只知道凑热闹的闲人罢了。他们大多是城中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生非。还有一些则是足不出户、毫无见识和分辨力的人,轻易听信别人的谗言,甚至随意诬陷他人。至于他们口中所谓的故意杀人,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吴军满脸悲愤,声音微微颤抖着,“事实上,是那个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袭击并刺伤了我们书院的数位老师。我们书院众人迫不得已,只好出手还击以自卫,并将他制服。更严重的是,我们的副院长因伤势过重,已经被送往救治。如今,我们书院不仅要承受如此残忍的血腥风雨,还要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对书院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给书院带来了重大损失。面对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我们又该向谁诉说呢?恳请大人为我们书院主持公道啊!”
督察听后,点了点头,觉得院长所言有几分道理。
小周则情绪激动地问道:“难道这么多证据都不能说明他们有罪吗?”
“你不要着急。”督察赶紧说道:“院长说的不无道理,我们需要慎重考虑,以免冤枉了好人。”
“对对对,还是大人明事理。”吴军得意洋洋地朝小周笑了笑。
小周此时满腔怒火,忍无可忍,朝着吴军大喊:“你这个丧尽天良、恶贯满盈的人渣,满口谎言,每天吸食人血,你不得好死!”
吴军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马戏。听到一半,他还会忍不住笑出声,好像听到的不是对他的声讨,而是对他辩论战果的肯定和他人格魅力的赞美。
“你!”小周看着吴军的微笑,越来越激动,眼看就要失控。
“别冲动。”温俊及时拉住了准备动手的小周。
吴军更加开心了,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收起笑容,用极其委屈的表情对督察说道:“大人,你快看啊,他不仅生性顽劣至极,甚至无视律法,竟然要在公堂这种神圣无暇的圣洁之地动手伤人。“这不仅是目无法规,更是对大人尊严的挑衅,对辰国法律的践踏,这种性质恶劣、影响深远的行为必须加以严惩。不然,您的威望和脸面就荡然无存了,以后不管什么地痞流氓,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了。”
“嗯,岂有此理!”督察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小周说道:“可我们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