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仿佛被施定身法一般定在那里。
拐角处,衡王倚着柱子,好整以暇看着戏。
他唇边嗜着个戏谑的笑,不知来了多久:“叶青?凌双?有意思,小兄弟还有多少名字?”
全听到了。
当场撞破谎言这种事,绕是叶倾霜情绪再淡漠,也很难不尴尬。
不过她尴尬也不会显露在表情上。
只是眼睫仓促的颤动两下,尔后压着冷淡的声线淡定找补:“我姓叶,凌双是字。”
编一个谎言,又圆一个谎言。
但她的话真假参半,不全真也不全假,很容易混淆视听,让人找不出漏洞。
还得多亏临渊,这一手跟他学的。
人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有几分道理的,哪怕是不一样的人,厮混得久了,便一样了。
衡王也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摇把破扇子围着她转,一边转一边啧啧咂嘴。
锦曦跟漱墨听到动静,躲在门后面看,这一幕落在二人眼中,简直就像六月的苍蝇,围着鸡蛋找缝。
“公子要是没事,我就先上去了。”她抬脚就要走,男人扇子“啪”一声合上,直直横在她前面。
他倨傲的勾着唇,半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吹气:“收了本王的牌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叶倾霜神色不变,后退两步:“我付钱了。”
“那是我让给你的。”男人笑着,眼里却深黑不见底,像潜伏的独狼。
叶倾霜终于发现他跟临渊不一样在哪里了。
临渊的笑不管是痞是坏,都不会给人这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
而他更趋近野兽化,或者说,更像衣冠禽兽,哪怕他跟临渊一样常常笑着,也是大人物逗弄宠物一般,高高在上的笑。
他的言行举止,总是让叶倾霜不舒服,容易回忆起不好的过往。
所幸,她已不是任人拿捏的猎物了。
她也冷冷淡淡的扬起个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姿态如覆雪青竹,清寒落拓,直视衡王的眼睛。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