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的学文忙问:“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把我推到水里淹死。”
学文一怔:“这,这陈姨娘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流珠呢?她在那边哭什么?”
“流珠说是被陈姨娘骂了……”
说话之间,已有不少奴仆朝这边跑过来了。
主要是陈姨娘叫得太大声,一口一个小公子杀人了。
一看人越来越多,陈姨娘叫得更大声了,她站在水里一边叫一边哭:“侯爷啊!自从你瘫了之后,这个家就乱了,小公子居然想要轻薄妾身,妾身不从,她就把妾身推到水里了。”
居然说出这等污蔑的话来了,花容气得怒道:“你放屁。”
“你个吃屎的臭女人,黑白颠倒。”
余管家这时跑过来一看,大声道:“都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污蔑小公子的人拿下,扭送到夫人面前。”
奴婢立刻下水把人给拉上来了。
陈姨娘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儿子已经死了,女儿已离开王都去封地了,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今天本想把花容弄死,既然弄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这辈子都要背负一个调戏姨娘的臭名声。
正在客堂坐着看账的侯夫人听见下面的人来报:“……”
陈姨娘很快被扭了进来,为了防止她一路上不停的污蔑小公子,奴婢索性把她的嘴巴给堵住了。
陈瑶看着浑身湿透的陈姨娘,道:“让她说话。”
她嘴里塞的布便被奴婢拿了下来,陈姨娘呸了一声道:“你们以为捂住我的嘴就可以堵住真相了吗?”
陈瑶走到她面前冷眼看着她问:“真相是什么?”
“真相就是花容小公子轻薄妾身不成,便把妾身推到河里欲要淹死。”
“啪。”
不待花容为自己的清白辩解,陈瑶一个巴掌便抽在了陈姨娘的脸上。
侯夫人声色俱厉:“你再敢说一句污蔑花容的话,我就把你的狗牙一颗颗拔下来,陈姨娘,我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就算重新说一百次也是花容调戏妾身不成,竟然把妾身推到水里去了。”
侯夫人:“把她的牙拔下来。”
刘嬷嬷立刻就去找来了一把钳子,两个粗使婆子上去就把陈姨娘给按住了。
陈姨娘没想到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真的,激烈的挣扎着道:“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侯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流珠和学问呢?把他们给我绑过来。”
不等有人去绑他们,这两人早就跟来了,一听唤他们的名字忙跑进来跪下行了拜礼。
“学问,你身为花容的小厮,他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一边是陈姨娘的惨叫声,她被几个婆子固定着脑袋,由于挣扎得厉害又被狂扇了好几个巴掌。
刘嬷嬷拿巴钳子过来要拔她的牙,疼得她惨叫连连。
学问和流珠已吓得浑身打颤,魂不附体。
“启禀夫人,当时奴才听见有哭声,公子就让奴才过去了,奴才过去一看是流珠在哭。”
流珠看着尖叫的陈姨娘牙齿打颤浑身发软的道:“启禀夫人,是陈姨娘让奴婢去哭,好把学问引开,奴婢不知陈姨娘竟生了害小公子的心,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不敢不从。”
这不真相大白了吗?
再硬的牙齿,也禁不住铁钳的摧残。
学问和流珠光是看着就吓得灵魂要出窍了。
侯夫人的手段,他们并不想领教。
陈姨娘被活生生的拔了一颗牙齿后疼得差点昏过去。
侯夫人冷冷的道:“陈姨娘,你的婢女已招了,是你指示你的婢女把学问引开,好对花容下手,结果你害人不成反被推入水中。
我念在你刚死了儿子的份上悲伤过度,神志不清,不与你计较。即日起,禁闭你在牡丹苑思过,拉下去。”
侯夫人一声令下,粗使婆子架着她就出去了。
“流珠帮着主子谋害小公子在先,死罪可免,把牙婆叫来,发卖了。”
“学问照顾主子有失职之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你父母一生尽忠侯府的份上,杖责二十,送到庄上。”
学问的父母是已四十来岁,都在侯府做事,立刻跪下来谢了恩。
处理完这事,侯夫人摆摆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花容也跑回去换衣裳了。
夏荷这时近身来,道:“夫人,还要留着那贱人吗?”
“不留了,送她下去陪儿子吧。”
当初留她多活几时也是看她忍辱负重,连狗都愿意当。
既然她不肯好好当狗,非要扑上来咬一口,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