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晓山这才明白,敢情刚刚皇上就是在吓唬他,唉,就这么白白地又甩出了一句话。可,不管怎么样,晓山心中已暗暗自警,伴君如伴虎,一点儿不过分。他捏得一把汗,“谢皇上”一声后,才站了起来。
皇上经公主这一打搅,这再回到韩姑娘之信的事儿,反没了心情。一想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就有些糊涂,像妹妹今天这样插足的事儿不在少数,是啊,看来自己的这妹妹大了,也该嫁了。皇上看着晓山,眼前就一亮,试探性道:“爱卿,你感觉莹公主如何?”
莹公主,自然是大荆唯一的皇帝直系公主。只不过不是晓山所知道‘秦英’,此‘秦英’实乃‘秦莹’。而这位公主眼下正猫在窗外,听得里面皇上所闻,不禁疑虑蹙额,一时压低了呼吸声,细耳倾听。
孟晓山一时不明白,但也没加思索,只猜可能是公主插足皇上的事儿引起皇上的不满,问他的事回答就不得不谨慎。虽然公主刚刚极力斥责他,晓山却并没有不满和怨恨,只是心中赞叹人家公主很有儒德之风。所以,晓山刻意道其优点儿说:“皇上,当今公主冰雪聪明,秀外慧中,又是柳絮才高,而且心系国家社稷,臣不敢妄加评论”。
公主听到这个孟晓山这话,没由来的心中一喜,竟悄悄地自语:“哼,果然是‘小人’,还说不敢评论,都夸了那么多”。她粉嫩的容颜在夜下不知何时云红起来,这会儿她偷听得更集中了。
“哈哈”皇上不禁大笑,道:“爱卿何来这么多的华丽辞藻?真是令朕惊叹不已啊!”
晓山差点儿手挠头发,强忍着再朗声道:“不不,这是臣肺腑之言,只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何语言形容?所以臣只好全用上了”。
“哼,算你明白”窗外公主居然一点儿不谦虚,而且也不再计较晓山如何如何谄媚奉承,反倒心中窃喜来了。
皇上诡然一笑道:“喔,既然如此,朕有心牵线,爱卿可否?”
皇上一声落地,窗外公主不禁心中跳动,不自觉地咬起自己葱白的食指,脸上已是滚烫般的热。
孟晓山疑问道:“牵线?不知皇上是何意?”
“哈哈,非得让朕说开,好,就是朕有意撮合你与公主,如何?”皇上不禁心中窃喜,似乎胸有成竹,一想到这个多事的妹妹嫁出去,耳边就清静多了。
公主的小心肝不停地“扑通、扑通、、、”跳着,似是急切着答案。
孟晓山不禁吓得一跳,听到娶公主,简直是世界疯了,不,是这个皇帝疯了,怎么办?公主虽然美丽,但他对她并没有过那种想法,再说了,娶了一个公主就相当于娶了一个祖宗。可是,又能怎么拒绝呢?晓山也值得回道:“皇上,臣身材中等,面向普通,何德何能配得上如花似玉般的公主”。
拒绝之意,已然明了,窗外公主听得答案,不禁有些失落。
而皇上嫣然并没有意会,只以为他这个爱卿在自我菲薄,于是道:“自古男才女貌,爱卿莫要自我恶言!”
听得这话,晓山只好泄气道:“是,那只好委屈公主了”。
公主这时有些木然,一切转变的也太快了,原本心情低落的极点儿,可这会儿却是、、、唉,不知所云了。她甚至都走起了神,居然想与晓山一起的场景。
“哈哈,如此甚好!”皇上很是高兴,“今天就谈到这儿吧,今后爱卿可要做好准备”。偷听的公主,对这‘准备’一词,不禁有些不自在,幸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