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刚哥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朋友,出去了几趟,带回不少冥器,当时解决了我们很大的货源问题。
我问刚哥是不是下坑了,刚哥说没有,这些货是你胡子哥朋友出的货,我们就全兜回来了,让我放心。
开古董店有一个说法,你的店里可以破,可以小,但是不能没有真东西,如果你的铺子里没有正经的东西,同行笑话不说,很难有主户跟你玩,所以不管是冥器,还是去串货,哪怕你去捡漏,也要有东西在手。
在这期间我们还认识了一个香港人,是一个女的,30来岁,圈子里都叫做宋老板,这个人出手特别阔气,对于冥器非常喜欢,她带着保镖,来过我们铺子里,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刚哥接待的她,最后在我们这里买过几次货,都是刚哥拿回来的冥器。
可是后来冥器也没有多少了,那面一直打电话要,我们没有办法了,最后我们把金印的照片给她看了,她非常喜欢,我们就卖给她了。
我跟华哥给她送了过去,这个金印我们卖了30万,后来听说这个金印有人想收,给了80万都没有出,看到报纸,被我们盗的那个西汉墓,已经变成了文保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回家过了年,回家前,刚哥找到我给我拿了2万块钱,让我给家里一万,剩下的一万,给家里买点东西,回家的日子一起在家陪父母,跟父母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了一个年,我在家呆到了初六回的北京。没想到的是,这次回家过年,也是我最后一次陪父母过年。
转眼又是一年多,我们这两年并没有下坑,这两年也发生了很多的事,刚哥说很多行里的人都折里了。我们也非常的低调,没敢出去下坑。每天忙碌店里的事,我对古董也有了很大的了解,不能说是大神,但是一般的物件很难骗过我。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有了拍卖行,古董的价格飞涨,几十万,几百万的很正常,我们修整了两年,这两年是我们团队最开心的时候,虽然没有挣太多的钱,但是每天我们从早到晚的忙,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来店里上班,又不担惊受怕,开心的不行。
一晃又到了年关,这次我没有回家,只有胡子哥跟华哥回家了,就剩下我和刚哥,还有花姐,刚哥说他已经没有家了,现在这里就是他的家,花姐也没有回去,我问过花姐,花姐说他们哪里重男轻女,家里根本不会找她,说我们才是她家人。
大年三十我们包的饺子,三个人吃的非常开心,又喝了点小酒,我买了很多爆竹,我们吃完年夜饭,我跟刚哥一起放爆竹,花姐在门口看,晚上刚哥和花姐都给我包了个压岁红包,每人一千,说实话,这是我收过最大的红包。
大年初一,我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刚哥与花姐也醒了,刚哥和花姐坐在客厅喝茶,我走过去给刚哥跪下磕头拜了一个年,这个头是我考虑了一晚上才决定的,刚哥对我很好,又教我本事,虽说不让我叫师傅,但是真的把我当自己孩子照顾。
我磕头拜年,刚哥有点不知所措,端着茶杯,傻傻的看着我,我起来后,又给花姐拜年,两个人一直愣在那里,看了我好久,好像看怪物一样,也许他们没有想到,我会磕头给他们拜年。
花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我说:“小宇,这个礼有点大,让我们缓缓!”
我对他们说:“这个头应该磕,我母亲告诉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刚哥你虽然不让我叫师傅,但是你对我像自己孩子一样照顾,教我本事,带我挣钱,这是应该的,花姐你把我当亲弟弟,不管我做错了事,还是平常,都把我当弟弟看,也没有办法回报你们什么,我磕头也是把你们当成我的长辈,如果不嫌弃,你们老了我养你们。”
刚哥和花姐眼睛都有点红,刚哥转身回到房间,拿出两个红包,递给花姐一个,又给我一个大红包,我接过红包,最低也有五千,花姐也把刚哥给她的红包递给了我,我能感觉出两个红包一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