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没有住的地方。
没错,我是个四海为家的人,只不过这里的四海是广袤无垠的恕瑞玛沙漠罢了。
其实,在我十岁生日之前,我一直都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我的妈妈,一个爱我的爸爸,一群可爱和善的村里人。
记得十岁生日那天,爸爸如同往日一般,接到了一份单子。他是个向导,他当时的任务是为一帮比尔吉沃特蛋糕商人在茫茫的大漠中带路。
由于是我的生日,对爸爸的离开很是不舍,但是一想到晚上他回来时会带着比尔吉沃特的奶油蛋糕回来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但是,我等了一天,爸爸都还没有回来,傍晚时我更是跟妈妈赌起了气,躲在了房间里不出去,晚饭也不吃了,就干等着爸爸,好当然最主要的是等着生日蛋糕。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好爸爸没有回来。
同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戴着紫色头巾,眼睛冒蓝的男人。
村里所有人都被他叫去了,包括我的妈妈。而我躲在房间里,看着他在说什么不交出全部牲畜就叫出古神把我们吃掉。
我觉得可笑,但是村里人却全都回家把自己的猪牛鸡鸭全都给赶了出来,妈妈也一个劲的往家里跑,看样子是想把我们家的羊给赶出去送给那个家伙。
我当然是拦不住妈妈的,但我也不能让那个男人得逞,于是将我的小羊咩咩给抱进房间里,在妈妈走入羊圈之前。
但是在忙着妈妈在赶着羊出门之前,那个男人就张开双手伸向天空,顿时大地撕裂,黄沙下陷。
巨大的裂缝中闪耀出强烈诡异且骇人的紫色光芒。
“你!没有将全部牲畜带出来,这是对神的大不敬!”那个男人指着妈妈大喊道。
随后,还没等妈妈回话,整个村子都塌了下去,掉进了无人的虚空。
是我害了村里的人,还有妈妈。
同样,我也掉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中。在无边的黑暗地底中,恐惧让我动弹不得,但并没有完全绝望——还可以听到其他幸存者的哭喊。他们虚弱地呼唤彼此,互相呼唤着他们名字,唯独没有听见妈妈喊我。
三天过后,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正是在这一切都已流落的时刻,我看到了湖南微弱的紫光。
或许是太害怕促使着我试着离开这个昏暗的地底,很巧的捡到了那天早上父亲急着出门没带上的匕首,同时,还有掉下来的一些食物、摔烂的水果。
就这样又撑了两天后,我的饥饿再次被恐惧替代。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中,鬼魅的紫色微光作为照明,而且我不再是独自一人。
突然一只体型和我一般大小的怪异生物扑上来,我被它扑倒,害怕让我死死抵住了它的下巴,不让它张开的大嘴咬掉我的肩膀。
慌乱之中,求生本能在我的潜意识里激发,我不可思议的单手抵住了它,迅速掏出了父亲的匕首,刺进了那外露的紫色跳动心脏,那怪物瞬间就没气了。
就在我想推开它时,它身上的皮肤犹如水一般从它身上滑落下来,粘在了我身上。
我赶紧脱下了全身衣服,不过还是有一些沾到了我的手上,令人刺痛。
我哭着想剥开这层皮,但是这层皮迅速扩散,还很坚硬,甚至弄断了父亲的匕首。
我大哭着放弃了,任由这层皮快速的侵占我的身体,不过这层皮停留在了脖子以下,然后就相安无事了。
这层皮,好似想要一个宿主一般。
过了许久,我站了起来,用被怪皮包裹住的手擦擦眼泪,然后打量起了这身皮肤。
摸上去硬邦邦,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蜷起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