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蹙着眉，满脸肉眼可见的嫌弃。

“我身上有味道？”

虞归晚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普通人或许是不太能闻出来。

但是她不同。

她的嗅觉是超乎常人的极致。

哪怕是非常细微，只是沾染到了一点点的，她都能轻松地闻到其中的味道。

江聿怀：“……”

下一秒，他直接脱掉了身上的长款风衣外套，丢给了江东，言简意赅，“衣服扔掉。”

语气是十分的嫌弃了。

“是。”

虞归晚微微挑眉，没说什么，弯腰钻进车里。

江聿怀坐在她旁边，抬手扯了扯衬衫的扣子。

“还有味道吗？”

颇有一种要是虞归晚说一句有，他就会直接连身上的衬衫也脱掉的感觉。

女生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向他，“哪儿来的？”

江东扔完衣服回来，眼观鼻鼻观心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启动车辆，驶离京大。

“刚才去处理了一些讨厌的人，可能就因为这样，不小心沾上了。”

江聿怀眼神认真地看着她，“我保证，我真的没有靠近任何人。”

这话倒是真的。

连江东平时都不敢靠他太近。

虞归晚脸上也看不太出来到底有没有生气。

她定定地盯着男人的这张脸，然后抬手，指尖轻碰了下他的下巴。

“长得……确实有些过分了。”

江东：“……？”

什么叫做长得过分了？

但是他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江聿怀眨了下眼睛，盯着女生，“哪里过分了？”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过分容易沾花惹草了。”

这都第几次了？

江聿怀：“……”

这也不能怪他。

他顿了顿，缓缓地靠近了几分，握着女生的手，“晚晚，要是没有了这张脸，那你……”

虞归晚嗓音懒懒的，微微挑眉，啊了声，“那就不要你了。”

男人表情瞬间就变了。

看上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委屈，还是生气。

女生眸底里划过淡淡的笑意，“江三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以色事人这一套了？”

见她没有生气，江聿怀眉眼舒展了几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握，“晚晚喜欢吗？”

虞归晚单手支着脸，挑眉，“还行。”

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

江聿怀笑了笑，过了会儿，他才开口解释，“之前你在老宅发现的那些人，是那边派来的，我刚才就是去处理这件事。”

虞归晚神色一顿，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你是说……”

她听出来那些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

“那边派这些人里的目的是什么？”她微拧着眉毛，想起之前在江夫人的房间里发现的香料，“是想要除掉妈？”

江聿怀表情淡了许多，但动作依旧温柔地握着她的手。

“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任何事情，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