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道寒不知他们只是途径津门,还以为他们是准备定居京城,生怕等李牧回来他们说自己坏话,只得老老实实拱手行李:“阮兄弟,方才是我…仗势欺人,是我的不对。”
见他道歉还算诚恳,阮青竹立马嗓子也不疼了,头也不昏了,玉颜一展,在面前轻轻摇动,一派风流公子的气派:“我看你眉目还算清正,倒是方才那些人,满身浊气,你同他们待久了,也要变成满身浊气,丑陋不堪的庸人了。”
燕道寒正是好颜色的年纪,此时看着阮青竹,再想想跟着自己的那群人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那些世家公子要说丑陋不堪那可真是冤枉了他们,但平日里都被酒色玩闹掏空了身体,哪里能比得过阮青竹李莲花这样的精气神?两相对比之下,就衬得他们丑陋不堪了。
玩笑话说过,阮青竹他们还等着买完东西继续北上,便和燕道寒告辞,谁知燕道寒听闻他们要进城买东西,立马牵上马跟着走:“我虽不是久居津门,但这几个月也是混熟了,几大商号的掌柜我都认识,我跟你们一起去,也给你们省事呀。”
阮青竹想了想也是,正所谓无奸不商,他们初来乍到,难保不会有人看轻他们,以次充好,他虽能分辨,但能省事干嘛要走弯路,就和燕道寒说明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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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衣服?你们此番前来没带多的衣服么?我听说江南一带四季温暖如春,莫非是真的?但离入冬还早呢,你们现在就要买衣服吗?”
意识到燕道寒是误会了,阮青竹也没想着解释,倒是忽然想起之前在老爹的宝库里找出的那件雪雁鸭绒大氅。那时以为李莲花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想着入秋后他就能穿了,谁知才过去几个月,那大氅就用不上了。
他走了神,燕道寒没得到回答,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憋着一口气带着他们去了津门最大的布庄。
他们一进门,不等伙计上前招呼,那掌柜的就迎了上来:“哎呦,小伯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咳,都说了不要那么叫我,陛下还没下旨呢。”
“小伯爷?”
阮青竹的疑问和燕道寒略带傲然的推拒声同时响起,燕道寒眨了眨眼,痛声道:“表哥没和你们提起过我?!”
他一直以为这两人能认出自己,是李牧同他们说起过自己,此时一回想,这个一身书卷气的人最先只是问自己可认得李牧,表兄什么的,都是他自己交代的!
阮青竹和李莲花也对视一眼,这路上遇见的小傻子,竟然是个待封的伯爷,恐怕李牧的身份也不简单。大熙皇室血脉不丰,近些年又没有大战,没有新封的爵位。李莲花置身江湖,对勋贵们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个大概,再联想平阳子为李牧算的卦,当即猜出了李牧的身份。
怀庆长公主的嫡长孙,西宁候李约之子,…也是…他的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