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着某些不快的往事,缓缓道:“唉,有些事情,不提也罢。只是每每想到于乐那厮,我便觉得心中不畅。”
李步保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陪着池信国喝酒,两人间的氛围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原因有三,其一,他实在是太不讲究了。我们本为兄弟,应当相互扶持,互守底线。兄弟妻不可抢,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他岂能不知?他明明知晓我对大公主的情意,却仍然娶了她,这让我情何以堪?每每想起此事,我便觉得心中犹如被烈火焚烧,难以平息。
你或许会辩驳,说于乐并非有意要娶大公主,乃是皇上下旨强嫁。但我想说的是,即便真是如此,他难道就没有一丝反抗之心吗?大公主乃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既已接受这桩婚事,便是对我兄弟情谊的背叛。
因此,我决定,这于乐,我不再认他作兄弟。我们之间的情谊,就此一刀两断。或许你会觉得我太过决绝,但我想说的是,一个女人,或许在你眼中不算什么,但在我这里,却是我心中最珍贵的部分。为了这份情谊,我宁愿放弃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心中留下遗憾和痛苦。”池信国面露怒意,终于是不吐不快。
“不至于吧,为了一个女人闹到这种地步,咱们可是多年的兄弟啊!”李步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沉痛与不解。
“你可别忘了,是他先背信弃义的,那就怪不得我对他无情了。”池信国的声音坚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二,你不觉得现在的于乐已经变得非常过分了吗?”他继续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和对于乐的失望。
李步保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困惑和不解,他望向池信国,声音里透着一丝探寻,“他究竟哪里做得过分了?”
池信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我们同在白山学堂、国子学上学,可是多年的同窗啊!可是看看他,如今却风头无两,处处抢尽风头。难道就因为他出身贫寒,便这般急于出人头地?这种人,心胸狭窄,只怕日后的成就也有限得很。”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于乐的嫉妒和不满,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愤懑。而李步保听着,心中也不禁泛起涟漪,他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曾经一同学习、一同成长的同窗来。
“李子,这第三点,正是于乐那所谓的百家争鸣之论,他实在是无理取闹至极。他全然不顾国家之安宁与民众之福祉,一心只图自己口舌之快,此种行径,实乃祸国殃民之举。他如此作为,与国贼何异?这样的人,怎配与我们这些心怀家国、立志报国的人为伍?
你定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明辨是非,且行且珍惜。要知道,世间纷扰,人心难测,唯有坚守本心,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活出一个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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