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巡视持续了许久,她时而点头赞许,时而皱眉沉思。最终,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帐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未来挑战的准备。她知道,这场巡视不仅是对将士们的鼓舞与激励,更是对自己责任与担当的深刻反思。
“陈卿,听闻你治军严明,果然名不虚传,我问你,你是哪年参军的?”女皇坐在军中大帐首座上问道。
“陛下,微臣于太康元年投身军旅,自此一直驻守于城防卫。”陈让恭敬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自豪。
女皇微微点头,继续问道:“你是江南人士?”
“正是,陛下明鉴。微臣祖籍台州,那是一个风景如画、人杰地灵之地。”陈让回答道,脸上露出对家乡的怀念与眷恋。
“台州,朕也有所耳闻,东临大海,海产丰富,真是个富饶之地。你可是出身于渔民之家?”女皇继续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探究。
陈让微微摇头,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陛下,微臣的父母皆是农户出身,勤劳朴实,以耕田为生。微臣虽自幼生活在海边,却未曾涉足渔业。”
女皇闻言,点了点头,“那你是怎么参的军?”
“前朝末年,世道凋敝,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微臣家中亦是贫寒至极,生活难以为继。为了不至于饿死街头,微臣与几位同乡,只得一路向北,乞讨度日,饱尝人间冷暖。
终于有一日,我们一行人辗转来到了京城。在这里,微臣有幸遇到了前兵部尚书粟大人。他见我们几人衣衫褴褛,便心生怜悯,将我们编入了军中。自此,微臣才算是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心中对粟大人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然而,陛下,微臣刺杀您的念头。这并非是因为微臣对陛下您有何不满或怨恨,而是出于一种对粟大人的知恩图报之心。微臣以为,只要能够完成粟大人的心愿,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女皇轻轻地呵呵一笑,那笑声中透露出几分冷冽与讥讽。她微微抬手,手中的精致茶杯便如断线的风筝般,狠狠摔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大帐内回荡,瓷片四溅,茶水飞溅。
“你原是想摔杯为号吧?”女皇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陈让的心房,“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朕便替你摔了。只是,你那些藏在暗处的杀手,他们此刻又在何处?你的死士们,他们又在哪里?”
陈让心头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走漏了风声?他迅速扫视四周,只见大帐内的军士们依旧肃立,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陈让知道,这平静之下,必定暗流涌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既然被您识破,那微臣也无需解释其它,认命了!”
女皇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陈让,粟之常为了掩护你能成功杀朕,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他知道冠军王失踪其实是在调查他,所以他不敢全赌在兵乱上,让你成为最后的杀手锏,唉,这份心机还真是深呐!可惜,还是被我那聪明的驸马给识破了,还有这个该死的近侍,他引我入帐,完成你们的计划。唉,你们呐,真是可怜。”
陈让与近侍的脸色惨白,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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