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十来名黑衣蒙面人悄悄进入了一户人家。
“听说了吗,昨晚城西一家七口被人杀了,还焚了宅子。”
“真狠哪!这是灭门哪?”
“可不是吗,听说是男人,开杂货铺的。应该没多少钱!”
于乐出来买早饭,想吃寒具和豆腐脑了。听了旁人的传言,于乐心想,此时正值京兆尹林重之刚刚上任,真是好时候啊,明显是给林重之上眼药!会是谁呢?
太后听了于乐说的后也在猜着背后之人。
“宁王,早饭很好吃,明日我还想吃。”
“好的,陛下。一定安排!”
“下次的拍卖什么时候举行,我还要参加!”
“陛下,咱们这法子只能用一次,下次您只能是看了!”
“也行,嘿嘿!”小皇帝心想,只要不在府里圈着就行。
“这事得偷偷地查。”屋里只剩太后和于乐后,太后说道。
“是,母后。您放心,这事完不了,一定还会出事的。”
三日后,果真如于乐所言,又有一家人死了,不过是三口之家,而且死的还是南人,以卖小吃食为生。
林重之这个气呀,这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会是谁呢,自己挡了谁的路呢?
身穿京兆府衙役吏服的于乐,来到了两处案发现场,仔细地查找着线索。仵作检查尸体发现是死后被烧的,身上所中的伤非刀就是剑,而且是乱砍乱刺所为,毫无章法可言。也没发现丢失什么财物,明显就是奔着杀人来的,可能是为了灭口。
于乐问了起火的原因,仵作说是天干物燥,沾火就着。不过,于乐可不会轻信一家之言的。
通过仔细地查找,于乐找到了其中一人藏的东西,钱倒是没多少,关键是有个兴瑞帮的牌子。真是怪了!难道与秦哲有关联。死的两家家主都是柳州人氏,而且年龄相仿,都是十年前来了京城谋生的,不过一个是在城西,一个是在城东落户,娶妻生子也都是在京城。看来得派人到柳州查查。
三日后又一起杀人纵火案发生,死者孤身一人,名叫冼海,是家米店的账房先生,四十岁的年纪,也是柳州人氏。
于乐在深夜潜入了冼海家,查找着暗室,果然,在床下找到了按钮。按下了按钮后发现床下出现一间密室。
里面存放着不少金银看上去像是个总部所在之地。还有账册,上面没有店名,没有人名,全是数字。有不少纸灰,应该是书信都被烧了,看来是怕暴露,提前销毁了。于乐打开了所有箱子,除了钱财外,没发现异样。
“你去当衙役,林重之没发现?”太后诧异地问道。
“母后,我都没看见他,不知道忙什么呢,不过,他很聪明,把十年前来京城的所有南人都找到府衙问话了。”
“有什么收获?”
“现在还没审完,但我觉得这件事的根源应该在柳州,我已经让人查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的。但我怕这事牵连到...”
“柴家!”
“是。”
“有什么证据?”
“我查了刑部的记录,十年前在柳州发生了一起灭族惨案,死的是当时柳州第一大富人啜严,不仅全家都死了,所有财富也被洗劫一空。最终的结案是当时柳州刺史现今首辅大人您的父亲判罚的,说是抓住了劫匪十多人全部砍了头,但钱没了!”
“那就说明人被我父亲抓住了呀!”太后辩道。
“母后,您知道咱们拍卖最后一间店铺的出价人是柴大人吧,您的二哥!据我了解,内阁首辅大人为人清廉,从不克扣士兵和官员的俸禄和给养,那么您知道柴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太后被问住了,没嫁进宫中时,家里过得虽然不至于贫寒,但也属中下水平。家里的条件确实不太富裕。
“我大哥贪的都被你抄了,所以!”太后皱起了眉头。
“母后,另外我看了近十年发生在南边的一些灭族案的案宗!”